打扮的魔門弟子,莫名覺得好笑。

與地同壽,與天同輝。

這種吉祥話還是少說為妙,畢竟剛從域外回來,誰也知道如今的大地到底是什麼倒黴德行。

蘇徹也不言語,只是跟著麻衣魔君一同進了身後的那座宮闕之中。

不得不說,麻衣魔君的品味還是不錯,這座宮闕之中並不見什麼繁瑣的陳設傢俱,只是最中間掛著一幅道人的圖影。

那是一位身穿青衣,背攜長劍的道人,他將頭髮散開,牽著一頭牛兒在山間踱步。

下面擺著一個牌位,上寫著「長生祖師青童小君之位」。

除此以外,這間廣闊的大殿之中只是隨便擺著幾個黃色的蒲團,以及祖師畫像前面的供桌而已。

麻衣魔君先走到祖師畫像之前取過幾根檀香用法力引燃,然後拜了三拜。

他也不在蒲團之上坐定,只是轉過身來問道。

「我不在門中這幾日,可有什麼事情?」

「老師威壓各脈,他們哪裡敢生事?」

金玉奴搶著答道:「只是過幾日就是老師的聖壽,不知道要怎麼安排。」

麻衣魔君也不理她只是向著另外一旁的畫骨說道。

「我要閉關三月,敬拜魔主,這幾日咱們這邊的大小事情,畫骨你來掌總。」

「畫骨謹遵師命。」

那女冠聲音冰冷,並不帶有任何一絲感情。

「這是我的侍從,法號麼,就叫做陽髓。你先帶著他熟悉一下門內的傳承,門內的典籍,各種藥材隨他去用,就當是我的親傳弟子一般。靈毓殿是不是還空著?」

「是,玉奴經常派人去灑掃。」

「法空是個好孩子啊,以後那裡就改做陽髓的居處。」

麻衣魔君說著向蘇徹和煦一笑。

「陽為天之神,髓為人之根,你好好修持,莫要令本尊失望。」

「正好過幾日有個入門的典禮,我這就讓人把陽師弟的名字補錄其上,這次咱們教中收了三百多個弟子,好生興旺……」

金玉奴這邊小心說著,麻衣魔君卻是皺緊眉頭。

「畫骨,一會罰她三百鞭。陽髓,你來觀刑。」

一句話就讓金玉奴如遭重擊,當即閉口不言。

「我說了,陽髓是我的侍從,你們可以把他當師弟來看,但他可不是你們的師弟,這麼講還不明白嗎?」

麻衣魔君冷冰冰的說道。

「回去好好洗練神魂,不要再說這樣昏沉的話。抽幾鞭子倒是其次,若是連清明都丟了,那可是萬劫不復。」

金玉奴聞言趕緊跪倒在地上,頭緊緊貼著地面,一句話不敢多說。

「畫骨,你好好帶帶陽髓。」

麻衣魔君的話語飄忽不定。

「陽髓來了,以後你身上的負擔也能輕些。」

他說著擺了擺衣袖。

「行了,我先去閉關,你們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