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徹左轉右轉的走出了王牧之的那座別苑,當即騰空飛遁而去。

有九幽輪迴法巧改修行,又有空空兒傳授的易容秘術,蘇徹倒是不怕那貓兒和背後的勢力直接查到自己身上。

除非自己直接飛去長信侯府自報家門。

轉過兩座山頭,蘇徹尋一塊僻靜地緩緩落下,另外一邊的樹枝上沒過多久就落下了一個小小的光點。

轉瞬之間,那光點搖身一變,空空兒便蹲在了青翠的枝丫上頭。

蘇徹抬頭望去。

心想這位老前輩莫不是什麼猴兒成精,為啥不愛找個平地站著,專喜歡挑這些枝頭上面。

「前輩,這次探的如何?」

蘇徹這次之所以現身登門,只是表面上的一層,內裡是讓空空兒尋個機會,探探裡面的脈絡。

畢竟空空兒直接上門也不是不行,只是不容易摸清裡面的真實情況。

不是蘇徹與王牧之一番開口引出那頭貓兒,誰能猜出來那雅清別苑裡究竟誰是白澤留下的關口,誰是不小心牽扯其中的路人?

「只怕是你這個左冷禪的身份在這裡現了眼,以後要停用一段時間了。」

空空兒撓了撓頭。

「不礙事,我這個身份是背鍋最好不過的。」

蘇徹又提了一嘴玉陽山正在尋找左冷禪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

空空兒挑起眉頭。

「玉陽山也是中土正道,多年來辛苦,雖然不能說門中盡是正人君子,但到底是君子論跡不論心,為中土做過許多好事。」

「所以?」

「所以不如讓這個左冷禪多做幾件惡事,找個由頭送死銷賬,免得人家上下不安,他們緊閉了山門,可人間的妖魔們不曾一同歇著。」

蘇徹嘆了口氣說道:「說起來也都是我的罪過。」

「哪有什麼罪過不罪過的。」

空空兒搖頭道:「要我說,這玉陽山還要謝謝你。」

「謝我?」

「自從當年大亂之後,他們這麼多年來有些驕墮,忘了根本傳承上的瑕疵,還是捧著迴風枯雪劍氣和少陽陵光劍氣當寶貝,沒有不破不立的勇氣,要我說是當年的血白流了。」

空空兒搖搖頭道:「既然是劍修,永不能丟的就是這個斬卻旁雜的念頭,縮手縮腳的不要練劍。」

蘇徹聞言點了點頭。

「前輩,您說的是有道理,不過人家玉陽山他可是玄門。」

「玄門就更不該了,天下就屬玄門的道道多,湊一湊也能湊個別的傳承,不行還可以拜你們黃天道的碼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