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知道,蘇理刑于朝廷是有大功的。”

陸柏低聲地說道:“李一真,你這個誤國害民的廢物,你……你什麼也……”….“老陸,是我,我是蘇徹。”

即便蘇徹行前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看到眼前陸柏的慘狀,心胸之內彷彿仍然有一團炭火一般的東西在燃燒。

“你們別想騙我,我十幾年老公門,這等音聲戲法騙不過我。你們在我這裡什麼也得不到。把我的耳朵廢了吧,我也能落個清淨,這個舌頭也摘去,因為我這裡沒有口供,兩個拇指也砍掉吧,我是不會畫押的,你們留著替我畫吧……”

憤怒灼燒著蘇徹的五臟六腑,煎熬著心頭的清明。

一點陽和之氣自蘇徹指尖流出,緩緩的注入陸柏的心脈,這孕育生機的能量讓陸柏呼吸重新沉穩下來。

“他……他們……”

小狐狸看著身體支離破碎的陸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她出身東海妖族,今日看見了陸柏的身形,卻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妖魔。

蘇徹轉過頭望向另外一邊。

朱彝的情況比陸柏好不上多少,同樣被剝去了頭皮,而且還被開膛破肚,腸子被人抽了出來,一圈圈的纏在脖子上,若不是他們都是修行武道有成之人,早就生機斷絕化為陰間一鬼了。

“賬要一筆筆算。”

蘇徹搖了搖頭道。

同樣是一道陽和之氣庇護住了朱彝的生機。

蘇徹繼續向前。

最向裡的牢房之中,史赤豹身穿白衣,這位慈州緹騎的首領身上卻看不見什麼傷痕。

不過蘇徹卻知道眼前的這位史千戶其實是這三人中境況最不好的人。

“理刑,你不要怪我。”

史赤豹沉重的呼吸著,他的肺就像是破風箱一般痛苦地呻吟著。

這位武道修行到了第六品的緹騎頭領此刻已經是生機盡去,雙目之中滿是死意。

“怪你?”

“你隨魏真人登臨域外不久,朝中便有天使趕來宣旨。”

史赤豹生機將盡,聲音也變得十分低沉,氣若游絲,蘇徹當即便將一縷陽和之氣送入,免得這位話未說完便一命嗚呼。

“我當時沒有細想,誰知道天使到達之後沒有多久,李一真便奉王命而來。要仔細審問武陵郡王失蹤一事,整個慈州千戶所盡數下獄。都怪我心中盡是自己,一心想著讓朝廷早點將我發落,卻害的弟兄們都落入了羅網之中。”

“陸柏與朱彝都是硬漢子,我的確是走了眼,此番慈州千戶所的這場大難,都怪我私心太重,請理刑不要遷怒他人。”史赤豹看著蘇徹:“更不要做什麼不智的事情。所裡兄弟,他們的父親,祖父……滿門都是為朝廷效力。走狗,走狗,嘿嘿,當這鷹犬爪牙久了,早已經沒了跟主人反口的膽氣,請蘇兄弟不要為難他們。”

“李一真不過是個引子。”

史赤豹大口氣的喘息著:“這些人,他們都是宮裡派出來的。他們肯定還有後手。老弟帶著血腥氣下來,一定要早做打算才行。”

“我知道。不過也請你放心,我已是黃天道的天下行走。他們若是有膽子動我,那就看看他們能有多少本事。”

“那……那就好,我也就……放心了。”

史赤豹眼眸之中的靈光漸漸褪色,這位緹騎慈州千戶所的正印提刑就這樣停止了呼吸。

“給史千戶收斂了。空竹,你幫我把老朱、老陸他們帶回府上,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蘇徹從袖中摸出一物輕輕丟在楊赤心的手上。

楊赤心看著手上那沉甸甸的東西,入手寒涼,上面勾勒著幾個剛猛的字跡。

正是緹騎慈州千戶所理刑副千戶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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