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到縣城隍,不過那件東西他手下的鬼使收下了。”

朱彝嘆了口氣。

“大人,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您跟我先交個底……”

他是真的擔心。

幹了這麼多年的緹騎,現在還是這個德行。說得好聽點叫駐點的使臣,說難聽點啥也不是。

朱彝曾經對大梁也有一股熱忱之心,現在卻是想著平平安安功成身退。

忽然來一樁大案子,他是接不下,也不想接。

“你看下這個。”

蘇徹想了想那幾張血符的紋樣,取過紙筆,大概的畫了一下。然後又取過一張紙,寫了幾個如鳥似蟲的文字。

“這兩張紙,看懂了嗎?”

“另外一張好像是是南荒的蟲書鳥篆。”

“就是蟲書鳥篆。”

當時在山陰縣的時候,蘇徹曾經機緣巧合之下見識過這傳聞中源自南荒的蟲書鳥篆。

“像不像?”

朱彝舉起兩張紙,仔細看了看。

“雖然圖形不同,但是裡面的味道……”

“應該是天魔妖圖加上蟲書鳥篆,有人在用魔門手段養蠱。”

蘇徹將那兩張紙甩到一邊。自己並沒有完全把話說透,之所以有現在的判斷,還是因為你大宅里布置讓蘇徹想起一個人來。

玄山老怪,或者說是獅子青蓮具足如來。

那幾張血符流露出來的邪異,讓蘇徹聯想起了老獅子在牛首山那座大墓裡最後佈置的那些手段。

不過老獅子是將魔門手段與佛門曼荼羅揉在一起,這裡確是換成了蟲書鳥篆。

“魔門?”

“我猜是。”

朱彝倒吸一口涼氣。

“魔門也插足中土了?”

魔門,可謂是這世上修行人中最為人痛恨的一群。除了他們將道德視為無物外,更重要的就是魔門講究他化自在,魔染無疆。

奪他人之修為化為己物,正是魔門修行的根本。

玄都宮的規矩雖然是中土不能展現出超過三品修為的力量,但是對於任何敢於踏足中土的魔門人物。玄都宮的地仙們還是有時間陪他們好好玩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