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處囚牢,囚禁那些上古洪荒異種的囚牢。”

蘇徹自信地說道,眼前的這一切讓蘇三公子有一種分外熟悉的感覺。

沒錯,這上古地府同陰陽界實在是太過相像,以至於蘇徹心底生出一種想法。

沒準上古黑帝在構造陰陽界的時候便參考了上古地府。

而陰陽界下面封印的核心恰恰是一頭上古贔龍的靈魄。

這等洪荒異種歷劫不滅的強大本能,似乎也唯有封印才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蘇徹推斷,眼前的上古地府已經變成了一座監牢,既然是監牢,那麼監牢的規矩自然不會跟當初的上古地府一樣。

從孽巷之中展開的天人五衰,再到奈何橋下的那玄幽弱水凝聚而成的大海,這上古地府儼然一副火力全開的牢籠模樣。

蘇徹估計,這裡早已被人改造成了一座困鎖上古洪荒異種的監牢,而執行者就是當年的玄都宮以及五方五帝。

那九幽弱水匯聚的大海下面,沒準就有一頭不弱於當年陰陽界內上古贔龍的洪荒異種。

所以孽鏡雖然擺在這裡,但是規矩一定會換。

獻祭便是最好的辦法。

假如有一頭上古異種要透過孽鏡離開上古地府,它唯有獻祭另外一頭修為與自己相差無幾的異種才能離開。

這等於是藉著洪荒異種的手去除掉洪荒異種,還有比這更巧妙的過濾器嗎?

不需要“獄卒”動手,監牢裡的“囚徒”就會自己將自己殺去一半,更巧妙的是這些被困在此地洪荒異種也會因此變得不再團結。

誰也不能保證身旁的“夥伴”不會把自己變成離開這牢籠的“祭品”。

蘇徹想到這裡不僅又想到了實叉難陀,當年金剛藥叉一族離開這上古地府時又付出了怎樣的代價。莫不是當年的金剛藥叉明王獻祭了實叉難陀的老孃才最終了離開了這上古地府?

這是擺在被困者眼前的陽謀。

你是獻祭了同伴出去,還是同心協力,再想別的辦法。

蘇徹覺得今天自己能夠站在這裡,自然便說明了這處牢籠的成功。

如今此界之內已經沒有了上古異種的蹤跡,即便偶有洪荒血脈的妖獸,也一般不成氣候。

蘇三公子將自家的推斷講了一遍,薛白芷則皺緊眉頭。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當然。”

蘇徹點了點頭。

“你不怕我將你獻祭了嗎?”

薛白芷看著蘇徹,發現自己怎麼也看不穿眼前的男人。

“按照你說得解釋,我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吞服鏡海花,然後把你獻祭給這孽鏡。”

蘇徹好奇地看著薛白芷:“我即便不講,以仙子的才智,恐怕很快也能猜出來。”

這些資訊都擺在明面上。

薛白芷一時半刻想不明白,但過個半天一定能夠找出這背後的聯絡。

“所以你不怕死嗎?”

“怕,若是怕死,修什麼長生。”

蘇徹搖了搖頭,然後從懷中又掏出一朵鏡海花:“這鏡海花我一共摘了三朵,仙子大可以試一試。”

薛白芷看著蘇徹那彷彿冰晶一般的鏡海花,緩緩搖了搖頭。

“辦不到。”

“嗯?”

“要我犧牲別人成全自己的長生,我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