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便是久曠之身,叫蘇徹的鼻息在脖頸間一吹,周身骨節都酥了。

“親親柳爺,您可輕點,咱家,嘿……”

她剛想說話,整個人便被蘇徹壓在了正中間的那張桌上,腰間繫著襦裙的絲帶被一把抄下,手腕間便吃上了力氣。

這個姓柳的,怎麼還是這個強人的路數,難道都不覺得膩嗎?

妙夫人也不在乎蘇徹是文火還是武火,反正只要把火洩了,她也就舒坦了。

索性身上也不提起力氣,就這樣趴著任蘇徹施為。

沒兩下便覺得自己上身頂著下面的桌子一陣冰涼,上身的坎肩不知道何時被蘇徹摘下,她雙手被綁在後面,整個人就這樣貼著冰冷的桌面,不由得前面也有了些反應。

蘇徹自袖間摸出一柄匕首,雪亮的劍鋒順著她細白的脊樑一直頂到了脖子後面那幫著兜兜的結帶。

妙娘子吐出一口濁氣,就在這裡等著。

此番倒也不算虧,她幽幽想著,回頭再換幾個法子炮製身後的那小子。

總不能叫你一個人痛快。

只是就這樣等了片刻,除了脊樑處的匕首依舊森寒,身後竟然沒有一點動靜。

她緩緩轉過頭去,卻看見蘇徹神色呆滯,雙瞳之中盡數化為墨色,口中似是在唸念有詞。

那咒言即便就在耳邊念動,可是她卻總是聽不分明。

你娘。

這姓柳的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邪道妖人,這可真是八十老孃倒繃孩兒,陰溝裡翻船了。

妙娘子正要發難,便感覺脊背上那柄匕首卻是動了。

一動,便是一陣酥麻自神魂核心深處蔓延過來。

見鬼,這是什麼玩法。

蘇徹握著匕首,卻彷彿提著一支畫筆,將一道詭異的符號自她後背上緩緩寫下,沿著脊椎一直蔓延到尾椎處,森冷的刀鋒刺激的她陣陣溼熱。

墨色猶如毒虺盤臥,一點點猶如細鱗,最頂上的兩點猶如蛇瞳,起自妙娘子脖頸下三寸,最後的蛇尾卻是盤到了她的雙臀。

僅僅一眼看過去,便如同與蝮蛇對視,讓人心底升起寒意。

只是這道如蛇一般的符印在妙娘子背上若隱若現,未能凝實。

妙娘子只覺一陣陣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快感自心底升起,侵襲她周身感官,渾身上下似有無數隻手臂撫摸戲弄,眼耳鼻舌處處都為人佔據。

她自為人以來,從未想過會有如此的舒爽。

在這舒爽之中,一道如蛇一般的符印卻是順著她的心神動盪,直直鑽入了她本源根基之中。

蘇徹從袖中取過一方絲帕將額頭上的細汗抹去。

這第一次施展黑帝一脈的秘術,感觸的確有些不同。

自家剛才施展的法門,喚作月孛虺影印,是黑帝一脈拘役鬼神的一類法術。

首先便是以咒音勾動對方心神之中的弱點,使之短暫沉淪於五欲之中。

或悲或怒,或喜或狂,只要在這其中根本根本動搖,便將自家法力化為一道毒虺,直直灌入對方心神深處。

從此之後便可以法力擾動對頭的喜怒哀樂,若要之生則淪為自家僕役,若要之死,則可讓對頭身受萬蛇齧食之苦。

據說當初黑帝創制這門法術時,也參考了天魔法門的奧妙,可以無聲無息之間將長生真人納為掌上之寵,端得是神妙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