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刀,我記住了。”

那大漢雙手抱拳:“柳爺您慢慢玩,剛剛是我的不是,多多包涵,多多見諒,我這就把姑娘們叫來。”

“不用叫。”

蘇徹伸出手指著另外一邊的書生:“他身邊的那個就不錯,給我帶過來。”

大漢轉過頭去,看到書生旁邊那個清麗的佳人,看上去不過二八年華,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藥,聘聘婷婷,眉眼間拒人千里的疏遠,可身上卻有一個內媚的風味。

你娘,肥瘦兼吃,這姓柳的到底是個會玩的。

大漢頓時知道自己這是碰見了色中餓鬼,頓時心裡五味雜陳。

“那位已經有主了。”

蘇徹一皺眉頭:“他媽的什麼叫有主了,這個地方的姑娘難道還有主嗎?哪個不是今天陪了這個,明天換個人睡?日你孃的,還在這裡誆我。”

那書生聽到這裡緩緩從桌上站起,手上卻是端著一個酒杯。

“柳大爺,咱們可不能這麼說,因為這位綠箏姑娘,不僅昨晚陪著我,就是前天,大前天,也都是她陪著我。”

蘇徹看著這書生的模樣。

大概二十餘歲,頭髮有些發枯,雙頰微微凹陷,雙眼烏黑略有些發腫,只是粗粗一看,就知道這位該吃些補腎益氣的東西。

“是麼?”

“是也,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愛,還請柳大爺體諒一下學生。”

“你小子叫什麼?”

“學生玄圭。”

姓玄,這倒是個少見的姓氏。

“你哪隻眼睛看我像君子,老子若是不奪人所愛,早就餓死了。”

蘇徹瞧著眼前的讀書人:“看你一副虛脫的樣子,就是姐兒愛你,這骨頭裡還有幾兩油?我這是救你。”

“柳大爺萬福,這位玄公子酒吃得有些多了,說話顛三倒四,請公子不要見怪。”

那名為綠箏的姑娘也跟著開口,聲音嬌弱,聽起來倒是讓人更添了幾分想聽她哀鳴的想法。

“我見怪什麼?你們郎有情妾有意的。難得這位玄公子色膽包天,真是我輩中人,若非老子趕時間,倒是要與你結交一番。”

蘇徹嘴角閃過一絲譏諷地笑容,伸手從袖中摸出兩枚十兩的銀錠,手上微微用勁,直接送到了玄圭的桌子上,將桌上菜碟的湯汁灑了他半個胸口。

“這裡有點銀子,算是賞你的。”

蘇徹說著拉起一旁的妙娘子。

“幹你孃,想不到在這荒郊野嶺還能碰見這樣的好貨色。阿大阿二,給爺把風,等老子痛快完了,便換你們來。”

蘇徹說著眼睛向著那紋著身的大漢瞪了一眼。

“怎麼,還要爺爺自己找房間嗎?”

那大漢卻是屈伸慣了,只是嘴角擠出一個笑容。他伸出腳衝著身邊的一個龜奴踹了一腳。

“得,你們去給咱柳爺帶路。”

好小子,果然是個能忍的,難怪能吃這碗飯。

蘇徹看了他一眼,一手捉著妙娘子,一手拉著意猶未盡還在那裡等著姑娘們上來的陰陽法王。

“走走走,等下第一個便叫你來。”

陸柏與朱彝兩個好似是鐵打的漢子,兩人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手各自摸著腰間的刀柄,跟在蘇徹身後。

蘇徹這邊直接上了二樓的包房,倒是讓那名叫玄圭的書生看著桌上的銀錢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二十兩紋銀,換成大梁那鐵作的制錢不知道能換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