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逼起了蘇徹爭勝之心,身上幽光暴漲,法力湧入玄蟒法相之中,蘇徹雙手結印,玄蟒猙獰咆哮,捲起陣陣陰霧。

“何方妖人,敢闖我祖師禁地!”

蘇徹正欲呈威,耳邊忽然響起一聲嬌喝。

抬眼一看,雖然隔著陰霧靈覺並不分明,卻能感應到有兩道劍氣護體的高手正在奔來。

劍修,不,是玉陽山的人。

遙遙感應,蘇徹便知道其中一人修為高過自己,另外一個與自己大概伯仲之間。

“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左冷禪是也!”

蘇徹高吼一聲,玄蟒法相震開周圍數道劍氣,直入陰霧深處。

左冷禪。

薛白芷與姜成對視一眼,他們二人追到了當年清河道人留碑處便停下了腳步。

“師弟,你可曾聽過這左冷禪的名號?”

還丹女修薛白芷眉頭緊皺。

“沒有聽過,想來是什麼藏頭縮尾的邪道妖人。”

姜成看著薛白芷道:“師姐,這兩人從上面下來為何……”

他覺得這左冷禪應當不是脫困的狂徒妖魔,多半是從上面下來的。

“不可妄議。”

薛白芷搖了搖頭。

她自然知道那位守湖的前輩是何等人物,絕不可能有妖邪能躲過那位的劍光。

“師弟,你看。”

薛白芷指向那一層層陰霧之內,沸骨夫人現在已經抵擋不住庚金劍氣的圍攻,被劍氣接連斬中鬼體,身形愈發透明。

“祭陣之術?他們是衝這裡面的兵魂來的!”

姜成看見了大怒。

當年玉陽山的清河道人不是別人,正是姜成這一支的先祖。清河道人後來雖然未能證道長生,但是也罷自家的子孫陸續引入玉陽山中成了修行之人。

清河道人當年替天行道收服厲鬼兵魂的事情是姜家子弟從小就耳熟能詳的先祖偉業,現在這偉業被人蓄意破壞,不亞於當著姜成掘他們家的祖墳。

“師姐!”

姜成憤慨地望向旁邊的薛白芷:“這幹妖人果然是膽大包天……”

“不膽大包天還叫什麼妖人?”

薛白芷看著姜成:“可是姜師弟,前代有令,本門弟子不得擅入這封禁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