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等等吧。”

夫人出言道。

“可能又有什麼事情,不得已停下了。”

他們前幾日遇見過一次屍變。

或許是怨氣凝結,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村子的人都化為了活屍,刀槍不入,嗜血如命,到處尋覓難民為血食。

或許是變成活屍之後腦子不夠靈光,居然伏擊他們的這路車隊,結果被鐵騎剿滅,殺了個乾淨,可也因此浪費了半天時間。

“天天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慈州府。”

“你很想去慈州麼?”

“聽說那裡是大梁最繁華的港口之一,不知道多少東海來的好東西都在市面上,碗口大的珍珠,一人高的珊瑚,還有東海來的修士……”

夫人聽著一笑。

她小的時候也隨長輩去過幾次東海,見識過那裡的風光。

當時也覺得十分震撼,後來長大之後重新回想,卻總覺得有些彆扭。

“夫人,前面有兩個極為扎手的人物,我們正在處理。”

一個騎士騎行回來,在外面低聲通稟。

“是修行中人嗎?”

“不清楚路數。”

那夫人在裡面道了一聲:“辛苦。”

健馬,竹笠。

蘇徹騎著一匹黝黑的健馬,手握韁繩看著陸柏同前面的隊伍溝通。

自從半月前離開郭北縣,蘇徹便沒有一夜是閤眼過的。

除了誅不盡的餓鬼兇靈還有不知道多少等著救援的難民。

“止步。”

陸柏的臉色比蘇徹還要糟糕些,他騎在一匹黃驃馬上,左鞍掛劍,右鞍藏弓,頭上同樣戴著一頂破舊的竹笠。

“你是何人,敢攔我們車架。”

最前面的騎士身披鎧甲,勒住戰馬,向著陸柏喝道。

“莫要擋路,小心刀劍無眼。”

“緹騎辦事。”

陸柏手中舉著一面黑鐵腰牌:“還不止步?”

“緹騎?”

最前面的騎士看了一眼陸柏,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們在京城裡打得最多的就是緹騎。”

“那你可以試試,在慈州也打一打。”

陸柏冷冷一哼。“要動手就快點,我沒時間陪你窮耗。”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