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染塵心中一直在較勁著,她究竟是否是臨城派來的奸細?是不是也是為了玲瓏泉而來?她這般的天真燦爛,究竟是真的,還是裝的呢?

感覺著她不似往常那些奸細女子,尋常女子一般都是以美人計入手,而她?難道是想反其道而行,引起自己的注意嗎?

就那麼想著想著,居然就到了城主府門口了,看向前方,已經不見南笙諾的身影了,他四下環視了一番,也沒發現,卻聽見府內傳開一個女聲“立夏......”

墨染塵嘴角微微上揚,搖了搖頭,想著,算了吧,先不想這些的了,隨後也進去了。

立夏一看見南笙諾便跑了過去,一沒繃住,邊跑邊哭的,站定後三百六十度度檢查了一番,說道:“姑娘,你跑到哪裡去了,你可知道快嚇死立夏了。”

“哎呀呀,好立夏,我錯啦,下回肯定不會跟你走散,不哭了啊,你看我這不是沒什麼事嘛。”南笙諾笑著哄著她,給她擦試著眼淚。

“你以後千萬不能再這樣了,我都擔心死了,還好夜雨告訴我,城主去找你的,我才稍微安心些,這下好了,看著你平平安安的回來了,我就開心了。”立夏抽泣著說道。

南笙諾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地說道:“立夏,好立夏,我又餓了。”

立夏一聽她說餓了,馬上擦乾眼淚說道:“姑娘,啊,不,小諾,你先回房,稍等會兒,立夏這就去給你做吃的。”說著一溜煙就跑了。

南笙諾看著跑開的立夏,不禁笑了笑,隨後便轉身打算回房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從她的後腦勺傳來。

“怎麼?你肚子里長了蟲子嗎?貌似沒多久前你才吃了一碗,啊,不,是一大碗麵條吧?這就又餓了?還是饞我們城主府丫頭的手藝啊?”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南笙諾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轉過身看著他,只見他雙手反背在身後,一臉冷若冰霜地盯著自己,便又說道:“你懂什麼啊?我不這麼說,立夏指不定還難過自責到什麼時候呢。”

“你是故意的?”

“那要不然呢,你真以為我是豬嗎?我這叫聲東擊西。”

“什麼聲東擊西的,不會用成語就別瞎用,侮辱老祖宗留下來的文化。”墨染塵冷哼了一聲說道。

南笙諾滿臉的不服氣,說道:“就你懂的多,算了,不管是什麼吧,意思就是隻有找點別的事情給她做,她才不會總是糾結著那件事,明白?”

她抬頭看了一眼墨染塵,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便又說道:“不跟你說了,對牛彈琴。”說著就看了他一眼回房去了。

墨染塵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城主,您回來了?”

聽見有人跟自己說話,墨染塵便轉頭看去,只見夜寒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了。

墨染塵使了個眼神,說道:“書房說。”

“是,城主。”夜寒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地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城主,您今天去哪裡了?”夜寒滿臉佈滿著擔憂之神。

墨染塵倒了一杯水,坐了下來,微微抿了一口,隨後說道:“我帶南笙諾去玲瓏泉了。”

“什麼?城主,您是說您帶她去了玲瓏泉?為什麼呀?那您有沒有發現什麼端倪啊?”夜寒急切地問道。

“暫時還不能完全確定,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感覺上不像是裝出來的,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她的偽裝功底著實太厲害,連我也看不破。”墨染塵眼睛微眯,喝完了杯中水。

夜寒轉了個身,想了想說道:“城主,屬下認為,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畢竟這個南笙姑娘出現的太過於奇怪了,你要說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那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姓名,啊,對了,城主,您有問她究竟從哪裡來的嗎?”

“嗯,問了,她說......”墨染塵指了指頭頂。

“什麼意思?難不成說是從天而降嗎?”夜寒不可置信的問道,問出這話的時候,語氣極其地不肯定,因為連他自己都覺得的說出這話是有多麼的荒唐。

墨染塵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嗯,她是那麼說,不過啊,她總是會說出一些聽不懂,理解不了的言語,還有些行為也挺令人費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