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玉本打算就這樣走了,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若是日後長孫震知道了今天下藥之事,定不會饒了她,說不定還會遷怒於長孫千文,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是,蕭冷玉將長孫震的衣服都給脫了,只留下了一件裡衣,將床榻弄的十分的凌亂,蕭冷玉心一橫,拿髮簪將自己的手指劃破,將血滴在了長孫震的身旁。

更是在香爐中放了些幻藥,將所有的蕭跡都抹去,剛想要抬腳走,便聽見長孫震輕喚了聲白雲凝。

蕭冷玉一滯,轉身看著長孫震,滿臉通紅,額頭還冒著汗,看著這個曾經說喜愛自己,卻讓自己家破人亡的人,蕭冷玉的恨意上來了。

將薄被扯開,將一旁的簪子給拿在了手上,聽著長孫震的喃喃細語,蕭冷玉兩眼通紅,她淪落到今天的境地,都是這個人害的,她恨不得現在就送他歸西。

如此想,蕭冷玉更想將它付諸於行動,拿起簪子便要往長孫震的胸口刺去,哪裡知道,這時外面突然喧鬧了起來。

“來人,有刺客,抓刺客!”

蕭冷玉無奈,只得將簪子插在頭上,將長孫震的玉佩拿在了手上。

而此刻,外面的侍長孫緊接著衝了進來,美其名曰,保護皇上,蕭冷玉暗中慶幸,自己收得早,否則,現在就被當作行刺的刺客給抓起來了。

李公公聽著動靜,更是即刻就趕了過來,便看見蕭冷玉有些衣衫不整,髮絲散亂,跟人精兒似的他哪裡不明白。

“這裡哪有刺客,你們還不趕快出去,若是驚擾了皇上,你們誰吃罪得起。”李公公看見長孫震還沒醒來,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

侍長孫面面相覷,李公公是皇帝面前的紅人,侍長孫統領礙著這層面子,讓眾人撤了出去。

“蕭姑娘,驚擾您了!”李公公畢恭畢敬道,一是為著皇帝看重蕭冷玉,二是她之前在長孫震面前,為他說的話。

“我沒事兒,多謝李公公!”蕭冷玉行了一禮,她知道,日後,或許還要靠著這位大紅人才行。

“李公公,可否麻煩您一件事兒。”蕭冷玉要讓李公公送她出宮。

“蕭姑娘,這,咱家?”李公公有些猶豫,沒有皇帝的同意,他如何敢做這捷越之事兒。

蕭冷玉無奈,將頭上的髮簪取了下來,遞給了李公公:“您若是怕不好交代,就說是我強求的便可,還要勞煩公公,明早將髮簪交給皇上!”

無奈,李公公只得接過髮簪,應了蕭冷玉的要求。蕭冷玉這才坐著馬車回了王府,出宮門的時候,還是蕭冷玉將皇帝的玉佩給拿了出來,這才放了她出宮。

蕭冷玉半夜回王府的事,不知怎的就傳遍了整個王府,包括沈沐顏,也知道了,於是,府中起了流言,說蕭冷玉早已許身於皇上,傳的越來越不堪入耳,蕭冷玉卻滿不在意。

她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了,沈沐顏知道了,明裡暗裡的諷刺她,罵她賤人,最後還是王府的管家,好好的整治了一頓,這流言才歇了下來。

第二日,長孫震睜開眼,看著床榻上的凌亂,想著昨晚的逶迤,便以為和蕭冷玉發生了什麼,由著宮人收拾了一番,便要去上朝了,誰知道,自己一直戴著的龍紋玉佩不見了。

“皇上,昨夜蕭姑娘將您的玉佩取走了,讓奴才將這支髮簪交給你!”李公公彎著腰,小心翼翼的說道。

生怕長孫震治他個伺候不得力的罪名,將袖口中那支鏤空的髮簪給拿了出來。

長孫震挑眉,拿過髮簪,細細的看了起來,這女子倒還有些意思,竟然敢將他的玉佩拿走,她可知道,那玉佩的作用有多大,見玉佩,就如皇帝親臨。

長孫震笑著搖了搖頭,也罷了,如此的女子,也就她了,就縱容她一回。

李公公哪裡見長孫震這樣笑過,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朕臉上有個不妥?”若是往日,李公公這般不懂規矩,長孫震早就降罪了。

“沒,皇上恕罪!”李公公有些後怕,剛才竟然愣神了,趕緊跪下請罪。

“算了,朕今日高興,對了,你吩咐下去,再打造一個跟朕一樣的玉佩,不過,要用暖玉!”說完,長孫震便抬腳走了。

“是!”李公公立即跟在長孫震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