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給老孃聽著,兩日不許送飯給這個廢物,滴水也不準送,若是被老孃知道了,要他好看!”說罷,蘭冰將劉成器往祠堂裡頭一扔,將門鎖上了。

“皇兄,臣弟要休了沈沐顏,當初是皇兄為臣弟賜的婚,如今自然也要皇兄下旨才是!”長孫千文下了朝便跟著長孫震回了御書房,開口便驚了長孫震。

“為何?沈沐顏才進門不足兩月,你怎就看不慣她?不過一個女人,養在後院不理就是了!”長孫震身在宮中,又怎會知道外頭的傳言。

“她與外人苟合,如今傳的滿城風雨的,臣弟實是沒有那個能耐,能夠忍這奇恥大辱,還求皇兄能夠成全,下一道聖旨,讓臣放她岀府的好,成全了她與那人,也慰籍了沈大人護女之心。”長孫千文綠著一張臉,氣息不定,沈沐顏這三個字猶如火引,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氣性又給挑了起來,真是丟了好大的人。

“你查過了?莫不是空穴來風吧!”長孫震挑了挑眉,沈沐顏當初可是哭著喊著的要嫁給長孫千文的,以她對長孫千文的愛慕,怎會與讓人苟合,不由得讓他吃驚,

“是與她苟合那人親自說的,醉後吐了真言,如此娼婦,教我怎能容得下!”長孫千文咬牙切齒,他堂堂南朝的戰神,竟被一微不足道的女子給汙了名聲!

“叫朕說,是你平日裡太冷著沈側妃了,以她愛你之心,若不是如此,怎會背叛你!你真該好好的反思自己做了什麼,不要只想著上陣殺敵,也想想你的後院!”長孫震很是嚴肅道。

“皇兄的意思,難道那女人紅杏出牆是臣弟的錯了?還要臣弟繼續容著那女人在府中?”長孫千文有些不敢相信,長孫震以往最注重的便是他的顏面,如今到了他這兒,怕是恨不得他這個弟弟被全天下的人恥笑才好!

長孫震有些遲疑,緩緩的走下了龍椅,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嫉妒了半輩子的弟弟,心中竟有了一絲絲的同情,沒有哪個男子會忍下女子紅杏出牆給自己帶來的恥辱。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是帝王,也有許多的無奈,少時怕自己的能力不被父皇所看重,登不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現在,為了平衡朝中的各種關係,不得不犧牲太多太多!他更怕,自己的嫡親弟弟得了南朝民心,功高震主,將他拉下那個位置。

人人都想坐在龍椅上,受著萬人朝拜,可誰又知道當中有多少的無奈!

“不知你還記不記得父皇在時,常常與我們說一句話?”長孫震兩手負在身後,這一刻,他就只是以皇兄的身份來勸自己的弟弟!

“記得!”長孫千文垂下眸子,眼裡不停變換的流波讓人看不清楚。

“父皇說,我們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的,才能坐在常人坐不到的位置上!”

“皇兄的意思,臣弟明白了!”長孫千文之前便做好了準備,長孫震的心思如何他早都明白,何苦又來白走這一遭!

御書房外頭,蕭冷玉領著珍珠過來了,原是辛者庫傳了訊息過來,應翠暴斃了,心中有些不忍,嘉嬪既然心狠手辣,不肯留應翠一條命,那就別怪她翻臉無情了。剛上了臺階,便被李公公告知長孫千文在裡頭,她只有老實的在外頭候著。也不難猜測,沈沐顏的事鬧得人盡皆知,怕是急忙趕著進宮來請旨了。

“沈大人是三朝元老,沈沐顏也一直是京都第一才女,沈大人雖不在朝中了,這些年在朝中的沉沉浮浮,還是積攢了不少的人脈,輕易也動不得!”長孫震苦口婆心,沈華胥那個老匹夫,肚子裡有多少彎彎繞繞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房中突然一片寂靜,若是有根針落在地上也聽得清楚,長孫千文沉默了許久:“臣弟告退!”

身著龍袍的男子看著他負氣而去,捏緊了手,讓李德盛進來了,皇室的顏面豈是誰都能欺侮的。

長孫千文出來便看見了一身翠綠衣裳的蕭冷玉,心中堵了一口氣,暗瞪了蕭冷玉一眼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