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貴妃娘娘怎會做出如此穢亂宮闈的、更何況皇上是獨寵她一人,哪個女人捨棄大好前程,來這裡偷情?”定遠侯夫人只覺得不能理解。

“夫人,您常在候府,可不知道。她不過是一個商人的女子,還是從小地方出來的,鼠目寸光,哪有打算,我也是進了王府才知道的,她還未進宮之前,三天兩頭的勾引我家王爺,想著攀高枝呢!仗著自己酷似白家姐姐,更是攀上了皇上。”沈沐顏添油加醋的將蕭冷玉從頭到尾的數落了一通,定遠侯夫人雖知道她不是什麼善茬,卻也不清楚她這般的狐媚子。沈沐顏也是選擇性的忘記了這會子還在門口守著的蕭菊。

“真是個狐媚子,到處勾引男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幾斤幾兩肉。貴妃偷情,也是有點意思,不知她當如何面對聖上!”候府夫人義憤填膺的,覺得長孫震寵幸錯了人,倒了南朝天家的顏面!便要衝進去,為南朝除了這個妖妃,更是能在皇上面前露了臉,說不定還會獎賞定遠侯府。可她終究是一個婦人,不明白拆了長孫震的臺會有什麼下場,若是他自己發現蕭冷玉對他不忠也就罷了。這定綠帽子被傳的南朝皆知那他還有什麼顏面。可惜啊,想要立功的定遠侯夫人並不明白,也可惜了,裡頭的人並不是蕭冷玉,枉費了沈沐顏的一片苦心,讓定遠侯夫人背這個黑鍋。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夫人,這事兒切莫聲張出去,咱們只需悄悄的將貴妃弄回宮便是!”沈沐顏再三囑咐,定遠侯夫人嘴裡答應,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她還就希望這事兒往大了鬧才好。

沈沐顏看著她急切的模樣,心裡很是激動,蕭冷玉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三頭六臂,能逃出生天,我定要讓你在南朝的名聲都臭了,沒人敢要你,看你還敢不敢再勾引我家王爺。

“嘭”地一聲,門被定遠侯夫人一腳踢開,也是太不牢固了。蕭冷玉本是等得百無聊賴了,裡面響動也讓她聽得煩了,看得厭了,孃親說了,若是看了不該看的,會長針眼兒的,她可不想自己的孩子也沾上了這麼汙穢的事兒。好不容易才將人等了過來,她還以為,沈沐顏會放了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看著一群人中穿著粉衣的沈沐顏,她也就放心了。

床榻上的兩人聽了動靜,嚇得不敢動了,而劉成器卻並不覺得,蕭菊趕緊用被褥矇住了頭不讓人看見。

戰況的激烈,饒是定遠侯夫人這過來人也受不住了,真是辣眼睛。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佛堂清淨之地做出汙穢之事兒,當真不怕佛祖降罪於你們嗎?”定遠侯夫人大聲叫到。

劉成器卻是怡然自得的,將沈沐顏的計劃忘在九霄雲外去了,只顧著自己舒服了。

沈沐顏巴不得定遠侯夫人就這麼走上去將那女子的被褥掀了。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嬤嬤,嬤嬤會意,想在主子面前邀功,走上前去,一把將劉成器翻開了,她這把算數了,又是常年做活的,力道自然比一個整日只知曉尋花問柳的紈絝公子發。劉成器猝不及防,而就在蕭菊思考該怎樣解決眼前的困局時,被褥被一把掀開了,她立刻就將臉遮住了。

嬤嬤見狀,一把將她的手拉開,都做出這等子不要臉的事兒了,還有什麼可怕的:“不要臉的人,明是有家世的人,卻來佛堂勾搭旁人,若真是想男人想瘋了,大可去了青樓賣身,有大把的男人供你消遣!”一個奴婢的話能有多好聽,嬤嬤這是明知而故意刺人的了。

蕭冷玉在窗外聽著,涼涼的看了應翠一眼,若不是她與珍珠機警,聞出了香爐中有貓膩,此時被這般羞辱的便是她了。應翠啊應翠,本宮待你不薄,為何要這般背叛本宮啊!

沈沐顏正當得意的時候,被蕭菊那張臉嚇得驚聲尖叫。

“怎麼了?”定遠侯夫人沒見過蕭冷玉,自然不知道眼前人是誰,不高興的看著沈沐顏,在眾人面前驚聲尖叫,哪裡有大家小姐的模樣,她可是忘了剛才與沈沐顏兩人互相吹捧的事兒了,這麼快便打了自己的臉。

沈沐顏快要被氣死了,分明是蕭冷玉在裡頭,怎麼一會兒功夫不到,這人就換成了她的婢女,還是蕭菊早就和劉成器勾搭上了,她先前還以為她被輕薄了,對於伺候了自己許久的人,她還有些愧疚。眼下卻是煙消雲散了。

定遠侯夫人還沉浸在立功的喜悅中,被蕭菊的一聲“主子”驚得魂飛魄散,怎麼回事兒?這是什麼情況?那不是慧貴妃嗎?在喊誰主子呢?

劉成器的好事被打斷了,意猶未盡,頗有不耐煩的味道。

這時候,劉成器滿不在乎的撩了撩頭髮,笑罵道:“哪裡來得老妖婆子,竟敢在小爺面前說三道四的,若是飢渴難耐,還得看小爺有沒有那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