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作勢去撞殿前的柱子,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可心趕緊扶住,胡之卿起身,讓人將她扶去了裡間軟榻上,著人去請了劉太醫過來。

“沒半點規矩,與鄉間的潑婦何異?”長孫震黑著臉道:“李德盛,傳朕口諭,將嘉妃送回寢宮,禁足三日,罰抄宮規十遍,讓她好好的反思反思!”

這麼一鬧,卻更是作明瞭她與此事無關,底下跪著一群人,看得長孫震心煩,手一揮,除了春杏,都送去了慎刑司!

“告訴裡頭的人,這些人,除了嘴,都可以用刑,直到說了真話為止!”李德盛領命,讓人押下去了。

“皇上饒命啊,奴婢所說,具是實言啊!”蕭嬋與蓮心異口同聲道,就是拖了出去,嘴裡還喊著冤枉。

蕭冷玉卻是從始至終都沒開過口,看著一場鬧劇結束。

一時間,室內寂靜無言。

“皇上,臣妾先行告退!”蕭冷玉起身,心裡憋悶的慌,想出去走走。

“去吧!”長孫震揮了揮手,有些無力,此事不盡快解決,明日宮中又是風言風語,難堵悠悠眾口。

“皇上不必憂心,慎刑司嬤嬤的手段您是清楚的,不日,那幾人定會受不了,妹妹也就清白了!”胡之卿看長孫震臉色不佳,柔聲勸道。

“朕明白,只是明日朝堂上又少不了要鬧上一陣了!”

……

“主子,依奴婢看,這種人您就不應該替她瞞著!就該治治,也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作妖陷害您!”珍珠翻了翻白眼,嘉妃最好祈求上天,別讓她落到自己手上。

“本宮也沒打算要容著她,不過是小允子搶先了一步!”蕭冷玉淡淡道,看著越來越近的身影,想要避讓,奈何那人卻不給她機會。

“貴妃娘娘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水性楊花,就是不知,一個太監,要如何滿足你!”長孫千文貼近她道。

“可否請王爺讓個路?”蕭冷玉不理會,只想快快回去。

“怎麼,本王的皇兄不能讓你如意,還是娘娘太過貪心,竟是連淨身之人也不放過,真讓本王開了眼界,長了見識!”

長孫千文笑得惡意,蕭冷玉想略過卻不能:“王爺好奇?不如試試便明白了!日後您若是得空了,王爺也可與本宮探討探討,究竟咱們誰是內行人!”蕭冷玉邪惡的看著長孫千文,環視周圍無人,趁長孫千文不防,一把拍在他臀部。

“王爺,就是不知道,您這身子能不能應付來!”蕭冷玉冷哼一聲,不理會長孫千文想要吃人的模樣。

珍珠更是驚了,等到蕭冷玉走遠了喚她,這才跟上。

長孫震連著幾日都未曾去過翊雲宮的,不是獨自宿在了寢宮,便是去了淳貴人宮裡頭。嘉妃聽了可心的訊息,氣得摔了兩套上好的茶盞,可心看的心疼,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

“主子,還有一訊息,奴才不知該說與否!”可心跪些為嘉妃捏著手,那宮規有整整上百頁,十遍抄下來,手便一直痠痛不已,養尊處優了這麼些日子,嘉妃哪裡還受的住!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嘉妃氣的直翻白眼,真是便宜了淳貴人那狐媚子,怕又好一陣的得意。

“奴婢前日裡去送了東西回來,路過淳貴人的寢宮,聽裡頭的人偷偷議論,便聽了一耳朵!”可心起身附在嘉妃身旁細細說了幾句。便氣得嘉妃又摔了茶盞。扶翠在一旁看著,嘉妃的脾氣愈發的大了,她卻說不上話了,裡外這些人都知道,可心才是嘉妃最倚重的人。

“那小賤蹄子都能有了,本宮卻無用了!真是老天不長眼,若是生下了兒子,以後還不騎到本宮的頭上去!”嘉妃一把揮開可心,很是鬱悶,死對頭都有了,偏生她的肚子一直未有動靜,宮裡頭都是喜事,她卻被禁了足。才得了自由,就有人讓她不舒服。

“主子莫憂!生男生女都是定數,能不能生下來,才是正經的!”可心笑吟吟的安撫著嘉妃。

“你還有臉笑,若不是你的主意,本宮怎麼會被禁足,皇上許久都不來了,這下更是厭了本宮了!”嘉妃一巴掌扇過去,可心不防被打了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