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允子驚得抬起頭看著他,不明白她為何否認:“蕭嬋,這明明是你昨日喚了我去送我的,還說、”

“聖上面前,休的胡言!”蕭嬋打斷他的話:“我何時送過你絲帕,皇上明鑑,奴婢昨日沒見過小允子,況且,奴婢怎麼會有貴妃娘娘的絲帕!”蕭嬋搖著頭,閃著淚光道。

“莫不是小允子栽汙奴婢,奴婢不知啊!”

“你不知,怎麼會覺得那絲帕是慧貴妃的,若本宮沒記錯,將才皇上可沒說絲帕的來歷!”胡之卿輕言細語的說著,轉眼柔和的看著長孫震:“皇上,臣妾沒聽錯吧!”

“皇后說的有理!”長孫震耳力好,自然聽得一清二楚的:“再不說實話,朕就賜你凌遲!”

“皇上息怒,奴婢聽說貴妃娘娘的女紅極好,剛才在外間兒就聽了宮人議論。說是貴妃娘娘與小允子不清不楚的,小允子竟偷藏了主子的絲帕!”蕭嬋這個時候還不忘潑蕭冷玉一盆髒水,好讓長孫震知道,這事兒傳了出去。

“李德盛,將外頭的宮人都給朕拖下去,割了舌頭,既然亂嚼舌根,便不要得好!”長孫震震怒,這些人當他是死的嗎?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送給我的,皇上,奴才不敢有半分假話!”小允子音量偏小,許是被長孫震嚇住了,餘光瞟見跪在身旁的蕭嬋,彷彿不認識她。

“皇上,奴婢不知小允子咬死奴婢送了他絲帕是何意,也許是為了袒護誰,但奴婢沒做過的事,奴婢不會認的!”蕭嬋低著頭,咬了咬嘴唇。

“貴妃姐姐,你怎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真真是汙穢至極!妹妹可是一直以皇后娘娘和您作為榜樣的,現在,妹妹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嘉妃掩面道,很是痛心的看著蕭冷玉。

“嘉妃妹妹,尚未下定論呢,不要心急!”蕭冷玉意有所指道。

“人證物證俱在,姐姐,你還想辯駁?”

“不想,不過本宮卻是要問上一問了,不知皇上和皇后娘娘可否應允!”蕭冷玉冷哼一聲,看著長孫千文與胡之卿道。

“自然是問得!”長孫震發了話,胡之卿自然也不會說什麼。

“蕭嬋,你可有人證,證明你昨日沒見過小允子?而你,是否也有人證能證明蕭嬋昨日與你見面了?”

兩人聽了蕭冷玉的話,具是搖了搖頭,蕭嬋心虛,哪裡禁得起問?而小允子更是了,他們二人每回見面都是揹著人的,因蕭嬋不想被人看見,所以就更無人了。

“皇上,他們二人都不能證明,而臣妾的寢殿能進的人可就多了,灑掃的宮人,內務府送物什的人。哦!對了,還有花房,小小的一塊絲帕,想順走也不是難事!說不定還內外勾結呢!”蕭冷玉說到此處,看了蓮心一眼,後者縮著脖子,將頭埋的低低的。

“蓮心,我有一事問你,我讓你為主子將寢殿裡梳妝櫃上那支赤金絲翡翠的簪子收起來,你放去哪裡了?”珍珠聽了,對著長孫震和胡之卿福了福身,開口問道。

“自是收起來了,珍珠姐姐吩咐的,便是主子的意思,蓮心不敢怠慢,就收在了主子的首飾盒裡。”

“蓮心,本宮記得,本宮好像沒有什麼赤金絲翡翠簪子,紅寶石的倒有一直,你可抬頭看看,是不是本宮頭上這一支。”蕭冷玉為了讓她看的清楚,將簪子給取了下來,讓珍珠遞到長孫震和胡之卿跟前兒看看。

“皇上若是不信,可叫內務府將她單子送過來那翡翠簪子送沒送到翊雲宮去,必是白紙黑字,記得清清楚楚!”

“連是翡翠簪子還是紅寶石簪子你都不清楚,隔著簾子,你還能看清楚本宮遞給小允子的絲帕上繡的是五彩鴛鴦?你本分不做,竟是將精力都放在了主子身上!”蕭冷玉覺得好笑,被這麼一說,蓮心臉紅到了脖子根兒!

“奴婢是、關心主子,一心都顧在了主子,主子的身上!”蓮心結結巴巴的,才憋出了這麼句話來。

“本宮看,你不是關心主子,你是一心想著皇上才是,本宮勸你,收起你的心思來,本宮和皇后還有嘉妃可不是愚鈍之人,你想的什麼,本宮可是一清二楚,想必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被蕭冷玉揭穿了,蓮心有些許的恐慌。

“皇上是一國之君,受命於天,天子,奴婢自是向著皇上的!”

“皇上,殿外有一宮女,稱是有要是稟報您!”李德盛鄙夷的看了眼蓮心,是個蠢得,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