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就你這副模樣,這輩子怕也是別想伺候宮中的貴人了!”

“你還有臉說,自己當年做了什麼可是不清楚了!”春杏啐道:“你可別忘了當年你是怎麼陷害我的!”春杏聽她大言不慚的言語,恨不得撲上去扇她兩巴掌。

其實當時沈雲歌宮裡頭的掌事姑姑更中意春杏,想提拔她為一等宮女,能去殿內伺候沈雲歌,可心眼紅,便趁著春杏上茶水的時候暗害她,讓春杏得罪了皇后,她自己才頂了上去。

“你胡說什麼?分明是你自己伺候主子不盡興,才被打發到這花房來,現在還胡言亂語的汙衊我,懶得理你,讓開!”可心一把推開春杏,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進去了。她今日來可不是為了吵架的。

春杏一個蹣跚,差點摔倒在地,還是平日裡玩兒得好的彩兒及時扶著,才能站穩了。

“多謝你啊!”春杏誠心的道謝,心中將可心的祖宗八輩從頭到尾問候了個遍。

“春杏姐姐,你們可是有仇啊?”剛才兩人的對話,彩兒也聽了個七八成,對可心也是好感全無,春杏對她多加照顧,那可心定不是什麼好人。

“主子,皇后娘娘讓蘭翠姑姑來傳話了,說是讓您過去呢!”珍珠領著蘭翠進來了,看她姑姑的裝束,比起亦心穿的也是好了不少。

雖然封后的典禮還未行,各宮卻是已經將貴妃改成了皇后。

蕭冷玉放下茶盞,看著滿是喜意的蘭翠,心裡有些迷惑,前日裡才去了,怎的現下又去:“本宮知道了,珍珠,將本宮的賀禮拿出來,蘭翠不來,本宮快是忘了姐姐封后的大喜!不知道姐姐是否喜歡呢!”

“貴妃娘娘客氣了,我家主子啊,可是念著您的,您送什麼,主子都是高興喜歡的。”蘭翠轉了轉眼珠,停頓道:“不過貴妃娘娘,今日可不是送禮的時候啊!”

聽蘭翠這麼說,蕭冷玉暗下眸子,心中明白了三分,皇后這時候喚她過去,便是有事了。

珍珠扶著蕭冷玉坐下,為她簪上嵌玉的翡翠,頓時為蕭冷玉添了不少色。

“蘭翠姐姐,不知皇后娘娘喚我家主子去,可是有要事?”珍珠與蕭冷玉收拾好,便去了裡間,拿了個玉鐲出來,拉著蘭翠的手,想要為她套上。

“妹妹不可!”蘭翠一驚,趕緊將手縮了回來,連連擺手道。

“你就收下吧,如今姐姐是皇后了,你在她身邊當差,也能體面些!”蕭冷玉說得真摯,若是不收,辜負了她,若收了,回去定要被主子責罰。

“貴妃娘娘可饒了奴婢吧,主子說了,讓奴婢不許貪您的東西!”蘭翠有些臉紅道,以前蘭翠來這,蕭冷玉每每都要送些小玩意兒,久而久之的,也就習慣了。況且蕭冷玉與讓人不同,是真心用不上的,與讓人那賞賜一般的模樣,讓蘭翠有些不好意思。

後來胡之卿知道後,便斥責了蘭翠一回,若是再拿蕭冷玉的東西,便回去領板子,那些可都是皇上賞賜的,那裡是一個宮女能夠用得。

“罷了,你就戴上吧,本宮親自去與姐姐說,不罰你,如何?”蕭冷玉笑著搖頭,卻不關心胡之卿是為何要請她過去。

“奴婢多謝貴妃娘娘賞賜,奴婢便手下了!”蘭翠歡喜的將東西遞給了珍珠:“不過勞煩珍珠姐姐,先幫蘭翠收著。”

望了望外頭,蘭翠有些著急:“奴婢倒是忘了,貴妃娘娘,咱們趕緊過去吧,皇上和娘娘還等著呢!”

蕭冷玉有些愣了,這個時候長孫震不是應在養心殿嗎?怎會在皇后寢宮裡。

“原是嘉妃娘娘身邊的婢女,向嘉妃娘娘告發,說是瞧見了娘娘您在讓人有私情,嘉妃娘娘一驚,便告訴了皇后娘娘!”蘭翠幾下便將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今日一早,嘉妃便去了皇后寢宮,說是蕭冷玉與她身邊的奴才“小允子”的關係不清不楚的。

蘭翠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什麼,皇后一聽,便不鎮定了,開口就是訓斥:“嘉妃,休得胡言,那小允子可是公公。”要攀咬讓人也要找個真男人,這太監全是怎麼回事兒?清楚嘉妃秉性,並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原那小允子不是你宮裡頭的嗎?怎會又去伺候貴妃了?”胡之卿不清楚,但蘭翠可是知道的,原是胡之卿宮裡頭有個宮女,與小允子是同鄉,兩人也經常互送些東西。

“皇后娘娘,可不是嬪妾胡言,而是本宮身邊的宮女說的,蓮心,你快來說說!”嘉妃喚了聲身後的宮女,名叫蓮心的便跪在了胡之卿面前。

“那小允子在”

胡之卿一眼看過去,對跪著的宮女道:“你便是蓮心?你可知汙衊嬪妃是大罪,若是你說的假話,你的性命和親族可就保不住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話!”

嘉妃撇了撇嘴,藏住了眼裡的不甘,問話便是了,還暗自威脅一番,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