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嘉妃有關。”蕭冷玉未卜先知,珍珠一愣,隨後點了點頭。

“奴婢覺得嘉妃娘娘像是變了。”原先她覺得嘉妃手身份的約束,人很老實,第一眼見她時,覺得她很安分。而現在……

“不是變了,應是本性如此!人性貪婪,一旦得到了好處便想得到更多的好處。”蕭冷玉第一次覺得自己看走了眼,她以為嘉妃一直會老實本分下去。

“祭祀一事,只有中宮才去的,尋常的妃子去了,便是昭告天下,便是繼後。又豈能是主子您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珍珠心中啐道,真是個痴心妄想的人。皇后哪裡是那麼好做的。

“這事不要再提了!”蕭冷玉一變臉,珍珠趕緊退了下去。

“主子,您今日實是操之過急了!”扶翠稍有些委婉的語氣,將才主子開口時,她真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這話豈是能隨意說出口的,她主子的心思定是翊雲宮上下皆知了。

“在她們眼中,本宮本就是身份低賤之人,無論本宮的位分再高,依舊改變不了她們的看法。那本宮又何必再和她們彎彎繞繞的,直說就是了。皇后的位置誰都想坐,本宮不過是更直白而已。再者,誰會說自己想做皇后,本宮不過是想讓皇上更加關心本宮而已。”嘉妃言辭鑿鑿,扶翠的話,她本就聽不進去。

扶翠無奈,但願貴妃娘娘能這樣想吧!

長孫震對於這事兒也很是頭疼,不知應當讓誰去。他屬意胡之卿的,可胡之卿現下有了身孕,哪裡受的這樣的奔波;若是無人去又不合祖宗的規矩。

“皇上,這事兒還是得問過了姐姐才是!”蕭冷玉想,胡之卿願不願意懷著身孕去還得看她。畢竟還未顯,若是能去也未必不可。

當長孫震問及蕭冷玉時,她是這樣想的。

胡之卿定是願意去的,畢竟能博得一個為百姓著想的賢民。置於孩子嘛,據她的父親大人說,她娘在有了她之後也是異常的好動,也平平安安的生了下來,如今她感覺身子並無不適,祭祀也是可行的。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當即,嘉妃很是失望。她不曾想,胡之卿會罔顧腹中的孩子去祭天。

她有些不甘心,這機會就白白的浪費了,心覺胡之卿中氣十足的模樣,定是能去的,她得想個法子才行。

扶翠看嘉妃的模樣,不知她在想什麼,眼珠亮晶晶的直轉。

……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蘭翠在一旁直笑到。

“你可別高興得太早,指不定皇上沒這個意思呢!”胡之卿面上毫無波瀾,自顧自的描寫眉。長孫震的意思她明白了,不過是宮裡頭她的位分最高,最適合。

“主子,奴婢聽人說,若是誰能與皇上一同去祭天,便是繼後了。”蘭翠想著當年沈雲歌宮裡頭的掌事姑姑是何等的風光,彷彿看見了自己以後的模樣。就算是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也要給她幾分薄面。

胡之卿沒說話,將唇脂抹在嘴上:“本宮聽說,嘉妃去求了慧貴妃?”一張一合見,去紅梅般的唇瓣十分好看。

“奴婢著人偷偷問了,像是去求慧貴妃在皇上跟前兒為她說話,聽著意思,想與皇上一同祭天呢!”蘭翠低頭,心中暗罵嘉妃,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想與她主子爭。

“哦?妹妹如何說?”胡之卿關心的可不是嘉妃。她自覺得看人還挺準的,從她見嘉妃開始,就覺得她不是個善茬,身份卑微不假,謹守本分不假,眼中的野心卻是不能掩蓋的。

“貴妃娘娘好像同意了,貴妃娘娘說她的活路比宮中的人大太多了。”蘭翠有些不明白。

“是啊,妹妹這話是沒錯的。”胡之卿笑了笑,蕭冷玉這話是沒錯的,救了皇上,無論以後她出了什麼差錯,皇上都不會太過追究她,打入冷宮便是底線。

“娘娘,要不要?”

“不用,你多注意些便是了!還有祭天那日,讓宮裡頭的人都看著,別讓人有了可乘之機,想要本宮孩子命的人可多了去了。”胡之卿說得平淡,彷彿說得不是自己一般。

“奴婢明白,這就去吩咐!”蘭翠一聽,讓人看緊了,什麼東西,也不能宮裡頭遞。

嘉妃思來想去,都不知如何動手,她不想要孩子的命,她只是想讓胡之卿病一場。最好病的起不了身,管不了事兒,去不了祭天。

“主子,嘉妃娘娘求見!”蘭翠將一碗燕窩放在胡之卿面前,有些猶豫道。嘉妃可從未單獨來過胡之卿這,平日裡除了請安也是不來的,今日怎麼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