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好聽,如果她是本宮,還會勸自己順天命嗎?”待蕭冷玉走後,嘉妃摔了個茶盞,很是火大。

“哼!旁人都是靠不住的,從今往後,本宮要的,都自己爭!”扶翠被嘉妃的目光嚇得一顫,低頭不語。

“主子,剛才李公公著了人來知會奴婢,皇上今晚在翊雲宮用膳!”蕭冷玉剛坐下,珍珠端著茶水道。

“那你去知會內務府的,讓他們送些冰過來!”蕭冷玉打著團扇,這天漸漸熱了起來,劉太醫卻不讓人在宮裡頭放冰。若是到了盛蕭,蕭冷玉想,她可怎麼熬啊!

“主子,皇上說了,就算她來,也是不讓放冰的,奴婢皇命難違。”珍珠嬉皮笑臉的看著蕭冷玉。

“主子,您為了肚子就忍忍吧!再說了,太醫說了,您現在有孕在身,有些熱是正常的,奴婢覺得這天兒可用不上冰呢!”

蕭冷玉認命的點了點頭:“那便去端碗酸梅湯來吧,本宮解解熱。若不然這小崽子沒生出來,本宮先熱出個好歹來。”彷彿團扇不給力,蕭冷玉將衣裳解開了,裡頭的薄紗衣裳襯得肌膚雪白,若隱若現的,媚骨天成。

珍珠看得不轉彎,蕭冷玉面上一紅,將團扇扔了過去。

“你個小蹄子,還不快去。”她難為情的開口道,將衣服攏了攏。

“是,主子!”珍珠腳底抹油般,一溜煙兒的跑了。

長孫震進來時,蕭冷玉正靠在軟榻上歇息,剛拿了件兒衣裳為她披上,便醒了。

“臣妾、”蕭冷玉眨了眨眼睛,趕緊起身,被長孫震按下了。

“你好好歇著,不必多禮!”長孫震說完,便去一旁看摺子,而蕭冷玉覺得還犯困,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沒過多久,亦心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被李公公拉到一旁低聲訓斥了一番。

“淳貴人那邊兒出事兒了,請我家主子過去呢!”胡之卿現在養胎不方便,所有事兒都是找蕭冷玉處理。

“那你也的挑時辰啊,這樣慌腳忙手的,是嫌沒板子挨嗎?”

李公公訓斥歸訓斥,還是得進去稟了,長孫震看蕭冷玉,睡得正香不忍打擾,便打發李德盛去看了,也讓亦心跟著,若有什麼便回來稟報。

哪知他們前腳剛走,蕭冷玉後腳便醒了,喚亦心,卻是珍珠進來的,才知道淳貴人那出事兒了。

“皇上,臣妾過去看看吧?”蕭冷玉走上前去,為長孫震換了盞茶,小聲道。

“不用,李德盛和亦心去了,哪裡事事都要你親自操心?你如今可是雙身子,要好好的歇著。”長孫震抿了口茶,覺得口齒生香的,很是滿意。

“臣妾接了這權柄,有事自然也要擔著。皇上怕臣妾辛苦,當初何不讓別的妃子管著,讓臣妾來受這份兒辛苦。以臣妾看啊,您就是不疼臣妾!”蕭冷玉輕捶了長孫震幾下。

“愛妃這話可就冤枉朕了,朕對你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

長孫震哄完了蕭冷玉,便一頭忙於政事中。百官上表,說民間大旱,百姓愁今年無收成,上朝時已吵得不可開交,引得他一陣頭疼。他能有什麼法子,他是凡間的皇帝,不是仙界的玉帝,難道還能找了雷公電母去降雨不成。

蕭冷玉去時,劉太醫已經走了,便見淳貴人躺在床榻上,神色痛苦不堪。

“你家主子到底怎的?在宮裡頭也能摔了?”在來的路上,珍珠已經將事情的本末都說清楚了。

“回貴妃娘娘,適才,主子說餓了,吩咐奴婢去小廚房拿些點心回來,奴婢去的不久,回來時主子已然這樣了。聽宮女綠翠說,主子不注意踩到了滾落下來的畫軸,這才摔得不輕。”

蕪翠低著頭,不敢看蕭冷玉,原是她主子因嘉妃的事兒正高興,一時忘了形,將腳靠在了椅子架後頭,站起來直直就趴在了地上,還不等蕪翠反應過來,淳貴人先叫了出來。蕪翠將她扶起來是,嘴都摔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