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玉看著圍在四周的人,嘴角明顯的一抽,看來能幹土匪這一行的人,都必得長的窮兇極惡,不則,還真是幹不了這活。

蕭冷玉很是無奈,這進寶做事也忒實誠了,她本想走個過場,竟給她找了找了這麼些人來,她還真是怕等會兒假戲成真了,可就得不償失了,心裡盼著珍珠趕緊將人給帶過來。

“老大,這娘們長得可真俊吶!”一個略有些矮,面目猥瑣的男子,色咪咪的看著蕭冷玉說道,兩手在胸前不停的搓著,蕭冷玉多看一眼,都直覺犯惡心。

“那是了,不然,怎麼能夠做皇上的女人呢!”這個被喚作老大的人抹了抹下巴不存在的口水漣子,只不過長得也好不到哪去,滿臉橫肉,長得便是一副凶煞相,走在大街上都能將三歲小娃嚇哭,蕭冷玉無語問蒼天,進寶到底是去哪裡找了這些極品來。

旁邊的兄弟聽著自家老大說這女人是皇帝身邊的,心裡都起了貪念。

“老大,咱們在江湖上混了這許久,窯子裡的,正經人家的都嘗過了,唯獨不知這皇帝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啊!”一人快步走到蕭冷玉的面前,伸出手想摸摸蕭冷玉的臉,蕭冷玉本欲閃躲,誰知那人卻顫抖著將手收了回去,蕭冷玉說些目光看過去,便看見“老大”瞪著眼睛看著他,蕭冷玉不由得好笑,接下來卻笑不出來了。

“你個龜孫子,老子還沒有玩這個女人,你竟然就想佔她的便宜了,你還真當老子不存在的啊!”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先幫老大驗驗貨。”那人猥瑣的笑著,極盡討好,頭兒卻走過來一腳將他踢到了地上。

“去你他孃的,這個貨,誰也不準動,買家說了,直接拿了她的人頭去,咱才能拿到剩下的銀子,你們哪個要是敢起了意,讓老子拿不到銀子,老子就讓他沒了兒子。”男子怒目圓睜,看著周圍的人,將刀一把插在了土裡,旁的人被嚇得後退幾步。

“老大,既然買家說只要她的人頭,那讓咱們兄弟享受了,買家也不知道,咱們是要將她的人頭奉上,銀子自然也就到手了,老大,如此的美人,你甘心就這麼放過了!”一人倚在蕭冷玉的耳邊說道,蕭冷玉在一旁聽著,恨不得將這個人給千刀萬剮了去。

“你他孃的少給老子放屁,老子讓你別動就別動,廢什麼話,早日拿了銀子才是正經的,翠紅樓的姑娘要多少有多少,少他孃的壞了老子的事,”

聽著男子這麼一說,那人也不敢再放肆了。

男子轉過來對著蕭冷玉,將自己的脖子扭的咔咔作響,她聽著,心裡泛了幾絲涼意起來,若是今日能夠活著回去,定要好好的教教進寶,做戲與實在的有何差別。

“壯士,我雖不知那人給了你多少銀子,不過,我願意雙倍給你,只要你能放了我,你兩邊的銀子都可以拿,這筆買賣只賺不虧,如何?”蕭冷玉臉上帶著笑意,淡定的說道。

老大有些詫異了,尋常的女子,碰見他們,早就哭著求饒了,這女子還能淡然的與他談條件,還真是少見,不愧是皇帝身邊的女人,看著蕭冷玉的目光,欣然帶上了三分的欣賞。

“若是我不答應,你又當如何?”老大痞笑著說。

“不答應?也可,不過,你還是要想清楚了,你既然知道我是皇帝身邊的女人,那你也知道,皇帝對我如何,你如今為了銀子,便要取我的人頭,不到銀子拿不到了,說不定還會丟了身家性命,何苦呢!”蕭冷玉故作高深莫測的說道,故意拖延時間,這些人只是她的棋子,她並不想取了他們的性命。

老大思慮了下:“你這娘們,說的雖然有幾分的道理,但是幹老子這一行的,本就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你說的這些,老子明白。”

蕭冷玉一聽,覺得有望,正準備繼續說的,哪裡知道老大還有後頭半句話。

“不過,老子也告訴你,咱們這一行,講的就是信用,不要說兩倍,就是十倍,老子也不幹,今日你的人頭,老子是要定了。”

“……”

“看你這娘們兒長的這麼美,你也只有認命了,誰叫你得罪了人呢,老子不忍心殺你,但還是銀子要重要些,老子還有這麼多兄弟要吃飯過日子,你呢,就將就一下,十八年後還是條漢子,啊不!美人兒,美人兒!”說罷,男子讓人將他的大刀給拿了出來,以蕭冷玉目測,這把刀,若是尋常的讀書人定是拿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