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翠等人只好趕緊將自家主子給扶過來坐在椅子上,寧嬪氣得險些背過氣去,她怎麼就沒發現這賤人有如此心計,害了自己的孩兒。

“寧嬪累了!”胡之卿招了招手:“來人,扶她回去休息。”

寧嬪卻不肯:“娘娘,我不回去,我倒要看看林常在還有什麼話好說!”恨恨的瞪了林常在一眼,她絕不輕易放過這賤人。

“那你在一旁看好了,不可再妄動!”胡之卿睨了寧嬪一眼就不再理她,而當事人林常在腦子一片空白,還不知為何從自己寢宮裡搜出了這東西來。

“林常在,你可有什麼要說的?還有,將她拖去慎刑司,讓裡頭的嬤嬤好好問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胡之卿指著底下的宮女淡淡的說。

“娘娘,我是冤枉的!”林常在終於回了神來,跪在地上,眼淚直往下掉,她也很想知道是咋回事兒。

“娘娘,奴婢說,奴婢這就說!”看著後頭的兩個宮女過來拉她,她趕緊說道,慎刑司是什麼地方?裡頭的嬤嬤個個手段了得,進去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她可不想受這個罪。

“晚了,若是你剛才就說,本宮或許還可以聽上一聽,現在,哼!”

兩個宮女便要將她拉下去,她大聲道:“是我家主子吩咐我的,讓我拿了這藥放在寧嬪娘娘的飯食裡……”

“等等!胡之卿聽宮女這樣說,便讓人將她放開了!

宮女連跪帶爬的回了回來說道:“貴妃娘娘,是我家主子吩咐我的,說寧嬪娘娘平日裡一直針對她,還幾次上門來挑釁。主子氣不過,便讓奴婢去放了這藥,奴婢看御膳房裡頭不好下手,便挑在了半道上,奴婢假裝不小心撞了他,將食盒子給撞開了,然後趁他不注意,將藥倒進了參湯裡頭,後來寧嬪娘娘吃了,便、”宮女唯唯諾諾的說道。

林常在不敢相信得看著她,她不敢自詡對宮裡頭的人有多好,但卻從不打罵他們。犯了什麼錯,也就是輕聲說幾句罷了。她沒想到啊,自己宮裡的人會這樣顛倒黑白來誣陷她。

“你說謊,本宮何時吩咐了你這些,本宮何時說了嫉恨寧嬪姐姐的話了,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分明就是你信口雌黃。”

“貴妃姐姐明鑑啊,我若是做了這些,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林常在眸子猩紅的說道。

“可惜啊,有些人胡亂發誓沒死,倒叫我的孩兒平白的沒了,真是老天爺不長眼啊!”

“寧嬪,休的胡說!”胡之卿看寧嬪胡言亂語的,立刻將她呵斥住。

“林常在,如今你身邊兒的婢女都如此說,你還有何可辯解的?”

“貴妃娘娘,嬪妾真的沒有吩咐芳兒那丫頭去還寧嬪姐姐啊,我為何要這樣做啊。我要是真的這樣做了,定也是會吩咐貼身流翠去啊,她與我一同進宮,就是事發了也不會出賣我啊!”林常在拉回了理智辯解道。

“畢竟這藥是在你房裡發現的,這就是證據!”胡之卿言外之意便是,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林常在百口莫辯!

正當這時,宮女進來稟報,說是令常在過來了。胡之卿點了點頭,讓人請了進來。

“嬪妾參見貴妃娘娘!”規規矩矩的行了禮,讓到一邊兒去了。

蕭冷玉倒是挺詫異的,自從林常在得了些日子寵後,令常在就很少與她往來了。聽流翠說,上次令常在去啟祥宮都是半月前的事兒了。

林常在跪在地上不住的流淚,流翠跪在後頭也說不上話,也能暗自著急。令常在卻一眼也不看她。

不過,那跪在地上的宮女倒是瞄了幾眼令常在,蕭冷玉看在眼裡,也不動聲色的。

胡之卿讓人將林常在拘在了啟祥宮,等候長孫震的發落。她雖是統領後宮,這件兒事上可也馬虎不得,輕了,說她有失公允;重了,說她趁機處置得寵的,怎麼做都有說法。

幸好今日長孫震忙著處理邊疆的急務,與幾位大臣商議,很晚了才過來,還沒有時間理這檔子事兒。胡之卿只能先將寧嬪給打發回去,翌日再做決定,哪知寧嬪卻不依。

“娘娘,今日的事,為何要等到明日,明日可還會處置她?嬪妾不幹,非的今日處置了林常在才行!”寧嬪坐在椅子上,將手裡的絲帕劃破了幾處,心裡憋著氣呢!

“這人就關在啟祥宮,難道還會跑了不成?你口口聲聲說要今日處置,難道,你有這個權力,還是本宮有這個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