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嬪幾人沒想到這裡頭還坐著人,看著蕭冷玉一身打扮,有些寒酸,出聲道:“你是什麼人,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還敢坐在本宮的位置上!”寧嬪哪裡想到的,這便是剛進宮的江妃,看蕭冷玉坐了她的位置,有些惱怒。

蕭冷玉聽見了,也沒起身讓座的意思,這位置,本也是按照位分坐的,她昨天讓亦心打聽了,這宮裡,除了胡之卿,便是她的位分要高些了,過了便是寧嬪,想必這女子如此的得意,便是寧嬪了。

“娘娘,還請慎言,我家主子是皇上剛冊的江妃!”亦心聽著,她昨日找了應翠,得知這宮裡最跋扈的便是寧嬪了,看著眼前的女子,想著這便是本人了,不由得出口道。

寧嬪一聽,頓時噎住了,她哪裡想得到,這蕭冷玉會如此穿著。

“臣妾拜見江妃娘娘!”有眼色的,都對著蕭冷玉行了禮,蕭冷玉礙於面子,也回了個平禮,因著蕭冷玉坐了寧嬪的位置,寧嬪只得坐到蕭冷玉的對面去,眾人依著自己的位置,依次往後靠了一靠。

眾人看著蕭冷玉的臉,確實是美,只不過蕭冷玉穿的略微寒酸了些,乍一看,還真不大符合她妃子的身份。

正當眾人都面面相的時候,胡之卿扶著蘭翠的手出來了,落座之後,便看見了蕭冷玉,將蕭冷玉從頭到尾的看了一眼,蕭冷玉自是注意到了胡之卿的目光。

“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眾人站了起來,向著胡之卿盈盈的一拜,蕭冷玉亦是跟著眾人行禮。

“免禮,都快快落座吧!”胡之卿的目光始終若有若無的看著蕭冷玉,蕭冷玉卻當做不知,胡之卿是在她走了之後進的宮,不到一年,便爬到了貴妃的位置,這樣的女人不簡單,卻不想,抬頭一看,是一副溫溫婉婉的江南女子的模樣。

胡之卿與蕭冷玉對視了一眼,吩咐了蘭翠一聲,宮女便將熬好的紅棗桂圓茶端了上來。

“這是本宮命人熬的紅棗桂圓茶,不血氣的,你們都還年輕,可要抓緊機會誕下皇嗣才是啊!”胡之卿抿了口茶,彎了彎眼睛。

“貴妃娘娘真是體恤姐妹們,協理六宮,讓姐妹們心悅誠服,不像有的人,名不副實的!”寧嬪緊接著陰陽怪氣的說道。

大家都心知肚明便好,沒想到寧嬪會如此直白的說出來,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有些人還生怕蕭冷玉發怒,都想著這寧嬪怕是不好過了。

,蕭冷玉卻像是沒聽見似的,自顧自的喝著自己面前的茶水,寧嬪有些下不來臺,本想繼續嘲諷蕭冷玉,被貴妃一個眼神,給堵了回去。

“妹妹初來宮中,有些不習慣吧?若是哪裡有什麼不明白的,儘可以來問本宮。”貴妃笑眯眯的說道。

蕭冷玉聽著,自然不會當真了,將茶盞放下,抬起了頭:“多謝娘娘掛心,但妹妹怎好意思來叨擾姐姐啊,還怕姐姐怪罪妹妹不懂事呢!”蕭冷玉聲音輕柔。

“哪裡,本宮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怪罪妹妹呢!本宮喜歡熱鬧,妹妹可要多來才是啊!”胡之卿熱切的說道,彷彿真的想蕭冷玉多來走動走動。

蕭冷玉點了點頭:“如此,妹妹便不客氣了!”

胡之卿看著蕭冷玉的髮飾只有一支步搖,神色有些閃爍,苦口婆心的說道:“妹妹,這在宮中,便要依著宮中的規矩來,妹妹這番打扮,若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皇上對妹妹不好,本宮缺了妹妹的月例呢!妹妹可要替皇家的顏面著想啊。”

蕭冷玉摸了摸自己的步搖:“還望姐姐莫怪罪,實在是這金飾都盤在髮髻上,有些壓頭,妹妹覺得脖子有些疼,這邊摘下了,姐姐放心,在皇宮裡也見不著外人,若是必要,妹妹會守著規矩來。”

蕭冷玉這樣說,胡之卿便也說不得了,畢竟皇上都無異議,她也不好在這節骨眼上得罪蕭冷玉。

“娘娘您不知道,江妃妹妹這是節儉呢,皇上看見了,指不定多高興呢,娘娘還是莫要擋了人家的殷勤才是。”寧嬪哪裡甘心,這蕭冷玉看起來,也沒有哪裡比她強,肯定是她使了什麼狐媚子的手段,這才讓皇上如此的迷戀她。

“再者說了,想必江妃妹妹也習慣了,這以前在蕭家,怕是也沒有如此好的衣裳與首飾。”寧嬪跋扈慣了,想著長孫震寵著她,這話也不經腦子,便說了出口。

“怎麼會,姐姐的母家也是商賈,怎麼會像寧嬪你說的如此!”聽著寧嬪刻薄的話,有人出聲為蕭冷玉抱不平。

“妹妹,你這麼說就糊塗了,士農工商,這商可是排在末位的,身份最是低賤的。”寧嬪掩著嘴角,痴痴的笑著,過了一會兒,才好似反應過來:“哎呀,妹妹,本宮可沒有說你啊,你可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