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心有些目不暇接了,她看哪樣都喜歡,買了這件,又覺得那件更好看,蕭冷玉看她久久都選不定便坐到一邊喝茶去了。

“喲,沒想到在這還能碰到熟人啊!”正當蕭冷玉要喝茶時,一個討厭的聲音傳了過來,但她沒多想,並不以為說的是自己。

“這不是蕭姑娘嗎,身子養好了,竟出來走動,來了這攬翠閣!”

蕭冷玉聽到自己的名字,抬頭一看,便看見沈沐顏和另一個不認識的女子站在自己的旁邊,頓時有些無語。

“多謝沈小姐關心,我的身子,早已經大好了。”蕭冷玉禮貌的回了,今日,她並不想生事。

“怎麼不多養幾日啊,你這身子,弱不禁風的,若是這城裡的風大點,你怕是都要被吹走了。”

沈沐顏看著蕭冷玉那張臉,恨不得上去劃了,就是她這狐媚子的樣子,才惹得王爺不理她了。

“飛煙,這是哪家的小姐啊?我怎麼都沒見過啊?”旁邊的女子狀若無意的問道。

“她啊,哪是什麼小姐啊,不過就是個小商人的女兒。”沈沐顏諷刺的說。

“哦,如此的身份,也敢來這攬翠閣,這裡面的東西好看是好看,可就是不知,有沒有銀子付呢!”女子輕聲的說,用絲帕掩住嘴。

女子的這番話,惹得周圍的人輕笑,來這裡的,都是有身份的小姐,或是哪家的官夫人,她們也將能擁有攬翠閣的飾物為榮,算作一種另類的身份象徵。

這攬翠閣的東西可是極貴的,一件看似普通的簪子也要幾百兩銀子,這些人更因此趨之若鶩,攀相比較。

“你可別小看了這位蕭小姐,”沈沐顏伸手將蕭冷玉的下巴抬起來,說道:“她的本事可大著呢!”

“本小姐沒說錯吧?”沈沐顏說完,轉頭問道。

蕭冷玉將沈沐顏的手給拉了下來:“沈小姐,我的本事再大也沒你的大,你還真是謙虛了。”

蕭冷玉冷笑一聲,厭惡的看著她。

“是嘛,我可不敢跟你比,長著一張狐媚子的臉,做的,也淨是些下三流的事兒。本小姐出身高貴,你這賤人,也配說我。”

沈沐顏慢慢的打量著蕭冷玉,指著她說:“你們知道嘛,這個女人,勾引王爺就算了,竟然,還陷害本小姐,趁著王爺在,自己跌進了魚池,卻說是本小姐推的。”

“害的王爺現在不肯理我,如果不是她,憑我和王爺的感情,我們怎會如此。”說完,倚在女子身旁,假意抹了幾滴不存在的淚珠,控訴著蕭冷玉。

“飛煙,原來就是她,害的你被王爺誤會,哼,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仔細看,和當年白雲凝那個毒婦長的還真是像,她害得你姐姐皇嗣不保,如今她又勾引王爺,離間你們,要我說,這樣的毒婦,就應該和白雲凝一個下場。”女子陰狠的說,就像是毒蛇,看的蕭冷玉背後發涼。

聽得這番話,周圍的人都對蕭冷玉指指點點的,說些閒話。

看此情景,蕭冷玉氣得發抖。

“啪”的一聲,女子的臉被打的一側,很快,便有些紅腫。

女子沒想到,蕭冷玉竟然敢打她,想反手打回去,卻被一把抓住了,氣的狠了:“你敢打本小姐,本小姐要你生不如死。”

一旁的人都為蕭冷玉捏了一把汗,這女子可是尚書家的嫡小姐,向來跋扈,如今被打了,這人慘了。

還記得,當年詩會的時候,因為一個官家小姐不小心將她的裙子給弄髒了,她硬是叫人將那小姐的衣服給扒了下來,只留得一件裡衣,後來那小姐,羞愧難當,自盡了,事情卻被壓了下來,無法,誰讓別人的命好,怨只怨那小姐的爹,階品太低,這事兒就這麼私了了。

蕭冷玉冷冷的看著她:“打你又如何,打的就是你,這巴掌是教你學乖。這白雲凝如何我不知,到你就憑一人之言,就出口汙衊我,一口一個狐媚子,毒婦的,你尚書府還真是好家教,和沈小姐的家教一樣好。”

“再說了,這白雲凝我沒記錯的話,是皇上的妃子吧,你喚她毒婦,那皇上又是什麼,還是說,你們尚書府比皇上都還要大。嗯?”

“你胡說,這白雲凝是皇家的罪人,這是眾人皆知的事。喚她毒婦又怎麼了。”尚書小姐有些慌張。

“是罪人不錯,可她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魂,這辱罵皇家,沈小姐的親姐是當今皇后,你可以問問她,這辱罵皇家該當何罪啊!”蕭冷玉笑眯眯的說。

“換一句話說。我落水的時候,你看見了,莫非,小姐你在哪個地方看著的?”蕭冷玉反問。

“本小姐沒看見又如何,飛煙說的就是事實。”尚書小姐一本正經的話語,將蕭冷玉給逗笑了。

“這位小姐您還真是難得一見的極品狗腿子啊!”不由得發自心底的感慨。

“姑娘,怎麼了?”亦心聽得這邊的喧鬧,放下首飾,躋身過來了。

“亦心,你來的正好。”蕭冷玉看了看在場的人:“這名婢女,是王府的,名亦心,而那日我落水的時候,亦心就在不遠處,她應該知道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