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他怎麼可以這麼禽獸……這腹中的怎麼說,也是他的親骨肉啊……

蕭落柔頓了頓,又開口道:“這幾日查的很嚴,他們都出不去,秦光這幾天也越來越暴躁。待在客棧裡的時間越來越少,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外面,大概是在聯絡別的人。找方法將他送出去。”

蕭冷玉點了點頭:“沒錯,是查的越來越嚴了。關於秦光等人的通緝令也出來了,這種兩國之間邊陲小鎮更要注意。”

蕭落柔急切地看著她:“你不是要帶我走麼?快帶我走吧,求你了。”

蕭冷玉搖了搖頭:“今天除了帶你走,我還要做一件事。”

蕭落柔有些不解得看著蕭冷玉。

蕭冷玉卻再也沒有說什麼,過了會兒,門外突然傳來了打鬥的聲音,然後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接著,蕭冷玉帶來的親兵便走了進來:“都解決了。”

蕭冷玉點了點頭,親兵們便都換上了侍衛的衣物,在臉上蒙上了黑紗,然後站在門口。秦光歸來,看了看門上的人,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只是滿是怒氣地推開了蕭落柔房間的門,接著大力地甩上了門。蕭冷玉躲到了屏風後,攥緊了手中的匕首。

“你這個賤婦!都是因為你姐姐!不然我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用不了多久那些人便會查到這裡,到時候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還說什麼只要你送來了圖,我們就定能成功!呵,只怕你這邊剛將圖給我們,轉眼就告訴了你那該死的姐姐。不然你那姐姐能猜到我想怎麼打?你那姐姐能那麼關鍵地帶著援兵出現?都怪你!都怪你!”說著,他隨便撿起手邊的一個東西便向蕭落柔擲了過去,蕭落柔哭著道:“我沒有!”

蕭冷玉咬緊了牙齒,瞅準時機就衝了出去,將手中的匕首插了過去。秦光雙眸驀地睜大,大概沒想到蕭冷玉可以找到這裡來,躲閃不及摔在了地上,蕭冷玉便又將匕首向著地下的秦光插去,卻沒有料到蕭落柔大喊了一聲:“秦光小心!”變撲在了秦光身上,於是蕭冷玉手中的匕首便埋入了蕭落柔的肩膀。秦光愣了兩秒,然後直起身推開了蕭落柔,躲了開來,蕭冷玉拿著匕首又衝了上去,秦光此時有了防備,躲了一下,卻還是被蕭冷玉劃傷了胳膊,又在後背劃了一刀。他疼的直皺眉,強撐著跑到了窗戶跟前,翻身跳了下去。蕭冷玉還想追,地下的蕭落柔卻又發出了嚶嚀聲。蕭冷玉狠狠地一拳錘在了窗臺上。

該死……傾傾還差一點點……

此時的蕭落柔已經有些受不了,昏了過去。蕭冷玉連忙開啟門叫外面的親兵去找了醫生來,然後將蕭落柔扶到了床上。她的肩膀還在不停的流著血,再加上本身剛流過產體子很虛,面色竟是白到透傾。

醫生很快便來了,替蕭落柔包紮了傷口,然後又開出了要囑咐蕭冷玉一個月之內不要讓蕭落柔亂動,蕭冷玉揉了揉太陽穴。

如今這祥子,回去的日期又需要延長一些了。

她吩咐店裡的小二帶了筆墨紙硯,然後寫了一封信交給了自己的親兵,將秦光的蹤跡一字不落地全部寫進了信裡,並囑咐親兵一定要親手交到長孫千文手中。

親兵應了,便立馬帶著信走了。

蕭冷玉做完了所有的事,方才回頭看著床上一臉蒼白的蕭落柔。

這祥子看來,蕭落柔也確實是可憐的,只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今天所得到的,也是她之前所做事情的報應。

只是秦光這個人陰險奸詐,這一次沒有殺了他,以後恐怕會更難。

她長嘆了一口氣,看著床上的還在昏迷的蕭落柔。

蕭落柔睡了許久,一醒來便覺得肩膀疼得厲害,蕭冷玉將手中的一碗藥放在了桌子上,冷眼看著蕭落柔。

“你可知,因為你,秦光逃了。”

蕭落柔聞言,眉目突然變得生動了起來,抬起頭看著蕭冷玉:“真的嗎?他逃了?”

蕭冷玉沉默良久,點了點頭。

蕭落柔臉上頓時有了如釋重負的神情:“太好了,他跑了,他不會死了。”

蕭冷玉看著她,許久,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冷笑:“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記掛著他?蕭落柔,你還真是,長,情,呢。”

蕭落柔怎會聽不出來她話語中的諷刺,只是閉上了眼睛裝睡。

蕭落柔這一受傷,便整整將養了近一個月,而這近一個月也一直是蕭冷玉照顧著她,直到她身體好些了,蕭冷玉才僱了馬車載著蕭落柔一起回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