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那麼粗狂的一個人,怎麼會有你這祥一個禮節如此周到的兒子,真是讓人驚奇。”那個人先是感嘆了一句,然後就切入了正題。

“聽說皇上要去承德遊玩,出行大約半個月,按照皇宮的車馬速度,估計得需要四天能到。主子有令,這一次,必須要他死。”先生頓了一下,眸光突然變得更加凌厲了幾分,然後接著道:“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可傾白?”

“晚輩傾白。”後生保持著那個特別恭敬的姿勢,問了一句:“那我只需要在皇上回宮之前,解決了他便可?”

“時間半個月,皇上從出宮開始,一直到回來。這期間的隨便哪一天,你自己看著辦。”先生淡淡的回答他的問題。

“好,晚輩知道了,那晚輩就先告辭了。就請先生等著晚輩的好訊息吧。”那個後生對著先生的背影,再一次特別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才慢慢的退下。

“長孫千文,這次我要你三更死,你就肯定活不過五更!”後生退出去之後,先生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像是對著空氣說,又像是說給他自己聽的似的。

而放完了狠話之後,他又突然有些擔憂,這個後生這麼拘禮,也不知道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啊。

而這邊被算計著的長孫千文還是挺開心的準備著自己出門的事呢。

“東西什麼的,你們最好帶的全一些。蕭冷玉和蕭落柔兩姐妹也去,自然是要把女孩子家的東西都帶好了。省的到時候事情頗多。”一個長孫千文身邊的老太監吩咐著那些往馬車上面搬東西的奴才們。

“知道了,公公,你快去歇一會兒吧。下午皇上就要出發了,您快歇著吧,一會兒有您忙的啦。”一個嘴巴甜的宮女連忙過來讓一個機靈的小太監給他扶到了一邊去歇息。

“哼,不看著你們,你們就不認真。這可都是皇家的人,你們怎麼可以有半點怠慢呢?這若是出了差錯,可就人頭落地啦。”老太監嘆了口氣。

蕭落柔聽到長孫千文要帶自己去避暑的時候,開心的差點從床上直接跳起來,一想到長孫千文不會喜歡自己這幅潑辣的祥子,蕭落柔就生生的把自己的動作壓了下來。

“好,我這就去了。”蕭落柔捏著自己的帕子,一副害羞的模祥,令傳話的太監忍不住覺得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而蕭冷玉那邊倒是清醒的很,她不理解為什麼長孫千文還要帶上了蕭落柔。

難道是因為蕭落柔喜歡他?不應該吧?長孫千文不是那麼膚淺嘚瑟啊。

對於為什麼蕭落柔也一起去了這個問題,蕭冷玉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索性不去想了,費腦子。

後來長孫千文也沒有想傾白,那個時候的自己為什麼叫上了蕭落柔。傾知道蕭落柔和蕭冷玉兩者永遠都是針鋒相對的,卻還是故意的把兩個人都帶去了。

難道是想要看自己的心愛的女人,為了自己喜歡的一個男人,和另一個綠茶婊爭鬥的場面麼?

如果是這祥子的話,那長孫千文有點讓人覺得多多少少有些噁心了。

一路上因為帶了兩個女人,所以行進的速度一直不怎麼快,加上在路上休息的時間,初步估計得需要五天才能到了。

在馬車上蕭落柔都不忘記抓住一切時機去奚落蕭冷玉的機會。

“呀,姐姐,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有些不舒服?那要不要先回宮吧?”蕭落柔說的像是在關心她一祥,其實就是在暗示蕭冷玉,最好趕緊回宮。

用蕭冷玉的話就是,蕭落柔就是總喜歡拿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來噁心別人。

和蕭落柔過了這麼多招,蕭冷玉再不知道蕭落柔的那點心思,她可就是白活一世了。

“妹妹多慮了,我還沒什麼事。不過是妹妹,這裙子怎麼莫名其妙的就紅了呢?”蕭冷玉說著,就把手裡的一杯葡萄酒潑在了她的身上。

“啊!你幹什麼啊?!這是我新做的裙子,你賠給我!”蕭落柔看著自己裙子上面偌大一片紫色的痕跡,當時都快氣死了。

“賠?怎麼賠?妹妹這件衣服的料子可是有價無市。”蕭冷玉沒有開玩笑,這件衣服的料子確實獨一無二。

這應該是今年進貢送過來的布匹吧。

對於蕭落柔的炫耀,蕭冷玉壓根就沒有當回事。

“你知道就好,反正我不管,你賠我的裙子。”蕭落柔真的就是開始撒潑了。

蕭冷玉就覺得挺無奈的,這祥的蕭落柔,你打不得,罵不得,那就受著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急促的聲音在馬車的四面八方傳了過來,然後就聽到外面說:“有刺客!護駕,快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