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冷玉不過剛開口說他們二人並不適合,照長貴的性子,應該娶一個更加彪悍的妻子,而不是柔弱的翠玉。

但是蕭玉生根本不贊同,一聽妹妹開口,還以為妹妹也是和別人一祥,對這親事很是贊成呢。蕭冷玉耐著性子說道:

“有些人外表看著還老實,時日一長,原形畢露,可是到時候後悔已經晚了。”長貴對兄長一直忠心不二,所以她這話,倒像是汙衊。

果然蕭玉生哈哈一笑:“妹妹,你怎麼今天了,往日見你挺忙的,今天怎麼突然關心起一名下人,他們的事情天作之合,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們親事簡辦,晚上就洞房呢。”

說得蕭冷玉目瞪口呆,這也太快了吧。畢竟也一個無辜女子的一輩子,既然已經知道,蕭冷玉就不能做視不理。

正廳當中掛的是一名山水的名畫,潺潺的流水,雅緻的屋舍,環繞著的秀麗的樹木還有花枝點點。

蕭冷玉看了片刻,隨後轉身對著坐在深椅子裡的兄長說道:

“這畫中的安寧的日子多麼令人嚮往,兩人一屋一生一世長相守,這可是最美好的事情,只是光憑著數面的緣分,又怎麼知道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會永遠對自己好呢。”

這畫中的景物是最簡單,也是最令人嚮往的,沒有俗事的糾紛,只有著對這平靜山水的欣賞和感恩。

蕭玉生只覺得她說的話莫名其妙,這時候他突地站了起來,來到她的身後。

“這畫中的不過是人的夢想,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生活當中不會這麼有詩意的,翠玉嫁過去,就算有過爭吵,那也是平常。好了,我們就不說他們,聽說唐無霜讓你派去洗衣裳。”

蕭冷玉不提防他到反問自己,只得輕聲回道:“剛剛你還說說,現在的你不也在關心一名下人?”

反問得他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幾日不見,嘴還是這麼不繞人。”沒人回應,乾笑一陣後只得停了下來。

手在長案几上的青瓷器上摩挲著,意味深長:“你是不是嫉妒唐無霜的貌美,所以這故意針對她?”

這話聽得蕭冷玉心一驚,兄長自小寵自己,從未說過這祥的話來埋汰自己,她試探地問道:“你見過她?”

“這倒沒有,是長貴說的,他是尋翠玉的路上遇見唐無霜,才得知這一切。妹妹,唐無霜雖有姿色,但是也沒到禍國殃民的地步,你又何必呢。”

蕭冷玉聽後暗咬牙,這個唐無霜也太不安分了,逮著機會就想著從洗衣房中的逃脫,看來一個青雲已經難以對付。

若是她好對付的話,那麼前世的自己就不會敗得這麼慘。

眼見兄長對自己誤會,而又不能解釋,她低頭沉吟,最後才說道:“她可是自己甘願的,我從來沒有強迫她,反倒是翠玉,我覺得還是應該讓她多多考慮。”

聽到這兒,蕭玉生傾顯不快:“你認為唐無霜受苦是自己樂意,那你怎麼不認為翠玉嫁給心上人也不是被逼的呢。”

蕭冷玉一聽,竟無法反駁。可是到底還是不甘心,兄長這兒說不通,如果找到翠玉,那麼一切還能夠挽回。

想到這兒,也就不是那個再耽誤時間,準備離去,只是在離去前,她盯著蕭玉生的眼睛:“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整個蕭府,就算是對唐無霜如此,也是為了它。”

不再管蕭玉生如何想,她徑自離去。等到了廡房當中,將翠玉叫出來,屏退眾人後,她試著問道:

“你瞭解長貴嗎?為何匆匆就做了嫁人這個決定。”

翠玉很不理解高貴的大怎麼會來這兒找自己,不久後她就要搬離,正在收拾著東西,此刻前來,卻是為了自己的親事。

翠玉侷促不安,屋中的茶杯怎麼看著怎麼不高興,這兒晦暗,陰森一般,讓做在這兒都是一種罪過。聽她的話,似乎是很關心自己。

她想了想,抓著衣角說道:“我不是很瞭解他,可是聽說他人品不錯,又很會辦事,想來跟著他,也比我一個人在府中做事強。”

翠玉的理由如此簡單,一個女子若是太弱了,就得附在男子的身上,攀附成藤蔓,緊貼著他這一棵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