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王是殿下大業中最大的變數。”

蕭承洲往後輕輕一仰,露出了修長的脖頸,“我知道。”蕭承洲看向謝恩之的眼神愈發熱烈,“所以我們得從長計議。”

“恩之,你說安陽王知不知道刺殺的幕後之人是誰?”

謝恩之薄唇輕抿,“知道。”

蕭承啟挑眉一笑,“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這次的幕後之人是誰,可只有我的皇兄太子殿下還在自欺欺人。”

“恩之,服侍我沐浴吧,下棋下了一身的汗。”

謝恩之:“是。”

應清許在自己的小院裡曬著太陽,春天午後的太陽還是懶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異常的舒適。在過幾日立夏,天氣就變得炎熱了。

芍藥端著之前太醫給開的補氣血的藥過來,應清許看見那黑黢黢的藥就覺得嘴裡發苦。

“欸,芍藥你去把我昨日帶回來的蜜餞拿過來。”應清許想起了昨晚回來時寒亭玉給她買的那些蜜餞乾果。

“小姐稍等。”

芍藥將蜜餞拿了過來,應清許端起那藥憋著鼻子一口氣喝掉。然後立馬拿起了裡邊最甜都蜜餞放進嘴裡小口的咀嚼著。

蜜餞的甜味將中藥的苦澀沖淡了不少。

“太苦了太苦了……”應清許撇著嘴抱怨。

芍藥淺淺一笑,“良藥苦口呀。”

“話雖如此,但還是太苦了。”應清許苦著小臉又拿起了一個蜜餞。

“二皇子,皇后娘娘要給太子選太子妃了。”謝恩之身穿乳白色浴袍泡在溫泉裡,和蕭承啟面向而坐。

蕭承啟拿過溫泉池邊的酒杯,眯著眼:“皇后想讓蕭承洲取唐婉容,選妃不過是個明正言順的幌子罷了。”說完將酒一飲而盡。

“太子一黨恐要暗地裡使勁了,二皇子怎麼想?”“父皇要維持朝局平衡,斷然不會讓我和蕭承洲任何一人居大。若蕭承洲娶了唐婉容,那他便有了兵。不僅平衡被打破,父皇也會擔驚受怕。所以,這件婚事恐成不了。”蕭承啟看向謝恩之,“恩之,離我這麼遠做什麼?”

謝恩之神色微頓,往前走了幾步,現在和蕭承啟只有一臂的距離。

蕭承啟看著眼前人因溫熱的水汽而面色紅潤的臉,稍顯溼潤的眼睫毛,高挺的鼻樑,瘦削的下巴和……修長的脖頸,以及被寬大浴袍包裹著的瘦弱身體,不禁喉嚨滾動。

“二皇子,您失神了。”謝恩之清冷聲音一出口,就將蕭承啟從墜落里拉了一把。

“都怪恩之容貌迤邐,我一時看的入了迷。”

此言一出,謝恩之眉頭便皺起來,聲音加大:“二皇子……”

“好了,”蕭承啟出口打斷,“你想說什麼我知道,不必再重複。”

蕭承啟面色難看,從水中站了起來,提醒他:“你不願我不強迫,但你要知道,你的命是我救的。”

“恩之,你的心裡早就不該再裝著那個人了。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要了她的命。”蕭承啟從溫泉中出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謝恩之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嘴唇不可抑制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