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清許挑開馬車的簾子,“周子慕,你當真不會騎馬?”

“當真,我是一柔弱不能騎馬的行腳大夫,當然不會騎馬了。”這話聽的應清許想打人,柔弱不能騎馬?但偏偏周子慕表現的還是一副十分真誠,自己沒有說謊的模樣。

“你要是不會騎馬,那你就和如風坐在馬車外面和他一塊趕馬車吧。”

楚溪也說好,既然不會騎馬,那就坐在馬車外面。

“唉……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這收的第一個徒弟,竟然一點都沒有想著孝敬師傅的心。唉……楚溪,你聽見了嗎?”周子慕眼神幽怨悲愴的看向楚溪。

楚溪稀裡糊塗,一頭霧水的問:“聽見什麼?”

周子慕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難過的說:“心碎的聲音。”

在場的所有人:“……”

應清許真是低估了周子慕作妖的程度,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應清許不想再聽他胡說下去了,她看了一眼寒亭玉。

寒亭玉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道:“那便讓他也上來吧。”

“好嘞,我的心瞬間停止了破碎。”

“……”

直到周子慕上了馬車,所有一切才算真正的準備就緒,馬車終於啟程了,駛向桐城。

寒亭玉的馬車很大,容納三人綽綽有餘。中間還有擺好的小茶几,茶几上面放著各式各樣的糕點和果脯蜜餞,那些都是為了應清許準備的。

應清許和周子慕相對而坐,期間應清許一直拿眼睛警告周子慕,別再作妖。

“小徒弟這麼看著為師做甚,為師坐馬車不暈車的,不用這麼擔心師傅。”周子慕嘴角挑起一抹笑,露出一副弟子關懷師傅,師傅很是欣慰的表情。

“……”

應清許呵呵了兩聲,“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看來小徒兒甚是關懷為師啊。”

應清許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在心裡反覆告訴自己殺人犯法,殺人犯法。

“聽說周公子本職是個行腳大夫,業餘是個武學師傅?”寒亭玉淡淡開口,看向周子慕。

“對,王爺打聽的挺清楚的。”

“不知周公子祖籍何處?”

周子慕唔了聲,“我也不知道,天下之大,四海為家,可以說整個天下都是我的來處。”

應清許想起了什麼,“之前聽你說你曾走過大江南北,你真的去過了很多地方嗎?”

“嗯,自然。我去過邊塞、江南、漠北、西南、中洲……很多地方呢。”

周子慕挑眉看向她,“你要是想去的話,以後為師可以帶你去。”

應清許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別,我怕我被你給賣了還得幫著你數錢。”

寒亭玉兩根手指摩挲著,眯了一下眼對應清許說:“若你想去,等我們成婚之後我便帶你去四處逛逛。”

“額……”應清許當著周子慕的面沒法子提醒他,咱們兩個人哪裡來的成婚之後,這都是假的啊。

“呵”周子慕呵笑了聲,面上收斂了笑意。

應清許沒有注意到周子慕的神色變化,因為剛才她的注意力都被寒亭玉說的那一番話給吸引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