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太子想要將這個鍋甩給二皇子?”

寒亭玉輕輕一笑,沒回答便是預設了。

應清許咋舌,皇室中人果然個個都是甩鍋小能手啊。

“我上次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應清許開始變得尷尬,她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嗯?你上次說什麼了?”

寒亭玉半是無奈,半是寵溺的一笑:“別裝作聽不懂。”

見被人識破了自己不堪一擊的小技倆,她尷尬的笑笑:“我還沒考慮好。”

寒亭玉挑眉一笑,她能考慮就證明他提議的事情是有可行之處的。

“好,等你考慮好了再告訴我。”

“嗯嗯。”應清許點頭。

*

晚上,蕭承洲趁著黑夜秘密來到了崔岸的府上。崔岸見蕭承洲來,心下明白了七八分。他趕忙將人請到書房裡。

崔岸在刑部這麼多年,早就成為了一隻老狐狸。

崔岸也沒有故作驚訝的神色,神色很正常的問:“太子殿下深夜前來可是為了那火藥庫之事。”

“崔大人不愧是刑部尚書。不錯,孤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崔岸恭敬道:“殿下想要知道些什麼?”

崔岸的這番話其實已經有了一絲表態的意味,蕭承洲道:“不知那在火藥庫裡倖存的幾人可醒了?醒來後崔大人又問出了些什麼?”

“稟告殿下,那幾人確實已經醒了。下官和孫大人也已經審問了那幾個人。至於他們說了什麼,其實也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蕭承洲聽到他們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訊息,心裡鬆了一口氣。

“不過,其中一人聽到過上面的人說了秋獵和殿下二字。”

蕭承洲剛剛鬆了一口的氣,此時又被提了起來。

他故作鎮定的問:“就說了這些?”

“是,他們就說了這些。”

蕭承洲攥了攥藏在袖子裡的手,就這四個字也足以將他推入危險的境地,稍不注意,就是萬丈深淵。

但蕭承洲能坐穩太子之位,自然也不是個蠢的。他也知道單憑那人說的這四個字就足以讓崔岸懷疑到他的頭上來。今日深夜,他親自來找崔岸,而崔岸也願意將審問細節告訴自己,那麼說明崔岸是有意賣他個人情。

蕭承洲笑笑,道:“崔大人是個聰明人,孤也不想拐彎抹角了。既然那人說了是殿下所為,那這殿下會不會是二皇子蕭承啟呢?”

崔岸呵呵一笑:“或許真的是二皇子殿下。”

二人相視一笑,在這個深夜達成了共識,結成了利益聯盟。

崔岸是從底層一步步爬到刑部尚書這個位置的,從寒門底層爬到這個位置,足以可見他的心機、能力都是極好的。而崔岸又是由蕭胤提拔起來的,與其說他是為蕭胤服務,不如說他是為至尊權利服務。

或許他選擇向蕭承洲示好是早就有這個心,又或者是他臨時起意,但是這一切必定是崔岸權衡利弊下為自己選的最值得、最好的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