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可不小呢。

“咱們接下來怎麼做?”莫琳兒皺眉問道。

之前張林下令撤向東面,她感到非常意外,也搞不清楚張林到底想幹什麼。該不會去攻人家老窩吧,這兵力是不是太少了點?

“賭一把。”張林道。

“賭?”

莫琳兒聽到這個字就知道張林的主意了,但她仍然擔憂,這個賭的贏面並不大啊。

“風起漠北那邊必須要敲打一下,而這個辦法是最有效的,只要成功,風起漠北就必須入境。”

他們此次可是號稱六十萬部隊過來的,自然也是將風雲公會算上了,有著這些兵力可不能讓他只在境外看戲,出工不出力那怎麼行呢。

望月的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奔赴葬花會的若峽關去了,而在另一邊,執往昔親率主力尾隨,而妖狼皇則被委派走西路先一步趕回若峽關。畢竟他們這次出兵十八萬,而東面要防止風雲公會進兵,兵力調動並不自如,所以動了若峽關的守軍。

而之前清流不見底已經透露,張林已調了援兵過來,這要是匯合一處,若峽關的人手並不足,先趕回一批也是為了預防萬一。

至於追擊張林這幫殘兵,十萬人足夠,根本不需要那麼多。

之所以不讓妖狼皇追擊,那也是一個名義上的考慮。因為執往昔是出來給妖狼皇報仇的,那麼葬花會就必須是主角,堵殺張林這種功勞怎麼可能便宜妖狼皇?之前讓妖狼皇在陣中都只是因為事發突然,否則執往昔早讓他在一旁看戲去了。

說到底,妖狼皇只是一張用於謀求名目的牌,出兵時必須得帶上,這叫師出有名,不至於讓其他觀望的公會敢於伸手去謀取本是屬於執往昔的好處。

不過之後就沒妖狼皇出頭的餘地了。

回若峽關的路上,投奔過來的火柴盒看了一眼身後的部隊,這裡只有一半原月夜傳說的人馬,而其他的則是葬花會的成員。

“老大,咱們不得信任啊,執往昔還把咱們的人劃了一半走了。”火柴盒不滿的道。

“沒辦法啊,怎麼說我們也是降兵,不被信任是應該的。”妖狼皇嘆了口氣道。“現在我只望執往昔言而有信,奪回咱們失去的地盤,那樣咱們月夜傳說還有崛起的機會。”

“你不會真的這麼相信執往昔那傢伙吧?”

“不然怎麼辦?難道相信木木?”

火柴盒左右看了一眼,低頭小聲的道:“之前木木說的話我看很有道理,執往昔只不過將我們當一顆棋子罷了,用完了肯定會甩掉。”

妖狼皇冷哼一聲道:“就算他想甩,也看我願不願意。你也知道,在南方這片地界上,咱們也是吃得開的,和其他公會之間的關係也不比葬花會差,到時候如果執往昔食言,我相信他以後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哎呀,我說老大啊,你太天真了。”火柴盒使勁搖頭,道:“以前那些公會和咱們笑臉交往,那是因為咱們有實力。而現在我們又算什麼?說得不好聽一點,只是看執往昔臉色行事的一隻癩皮狗罷了。”

“你說什麼?!”

火柴盒連忙道:“呃……話雖然難聽了點,但意思也不差啊。你想想,執往昔趕走望月公會,咱們的地盤你認為他會那麼好心還給咱們?是,表面上或許會還,但駐兵什麼的可是他說了算,到時候豈有我們做主的餘地?而等風頭一過,他隨時可以接手。”

“……”

“其實只要細想一下就有端倪了,執往昔並沒打算聯合周邊公會打擊望月,而是想透過打持久戰來欺負遠來的望月底子薄,就是想以一己之力爭取到這個為咱們報仇的名義,到時候咱們還得裝做感激涕零的樣子,說白了還是得看他的臉色,你還想讓周邊那些公會去為了咱們開罪他不成?”

妖狼皇聞言伸手撫額,想了老半天,然後點頭道:“你的確說得有道理,不過現在我能有什麼辦法?”

“投奔葬花會,不如投奔望月!”

“胡說!”妖狼皇跳起扇了火柴盒一巴掌,怒道:“開什麼玩笑?再怎麼樣這也是我們南方地域自家的事,望月只是一個外來的侵略者,憑什麼讓我臣服?”

火柴盒揉了揉有些紅的臉蛋,吞下一口惡氣,繼續道:“老大,你怎麼不開竅呢?執往昔這種不仁義的傢伙你都投奔了,為什麼就不能對望月公會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