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管家業,如今更是想推自己上馬。

“誒你!!這張家的家業本來就是你的,你可不準抵賴!”

說起來他就是野慣了,哪裡想管這些!

張錦雲懶得再同他說道理,抱著雪兒往書房走去,只留他一人愣在大門口。

真要論起來,他前世隨四王爺巡察江南,和當時的張景懷也有過一面之緣。

沒想到如今自己和張家,竟有這般緣分。

雪兒迷迷糊糊的趴在他懷裡,時不時地揪一揪他的髮帶,奶著聲音丫丫了幾句。

很快就到了書房前,張錦雲敲了兩下門,聽到裡面傳來了一聲“進來”。

“二叔,您找我?”

“回來啦,怎麼還抱著人?”張景懷剛想說事卻見他懷裡趴著的奶糰子,一時有些無奈。

“雪兒就粘你,來坐吧,有些事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雪兒還小,兩人都沒在意她能聽懂些什麼。張錦雲坐下後就將她放在另一邊的軟塌上,又將桌上的糕點往她面前推了推。

“錦雲啊,你送回來的那病人我見過了,眼下水患結束,莊子上的桑蠶養殖本就受了影響,若瘧疾再起,怕又是一難啊。”

聽此張錦雲也點了點頭,當時他粗略診斷,送回藥房就是為了讓張家有個準備。

“聽舅父說,朝廷已經來人了?”

想起花無咎已經到了江南,張錦雲不動聲色的問道。

“來人又能如何,瞧慕家那動作,已經做好攀附的準備了!”

原來還是在為今早的事煩心啊......

張錦雲心想以花無咎的性子,慕家就算想巴結也不一定有那命。

“放心吧二叔,要解決水患一事,非四家鼎力不能完成。”

“錦雲你是看出了些什麼?”

聽此他嘆了口氣。

本來重活一世,他已發誓不再管這些利益紛爭。但張家養他半月,也算恩情,如今便報了。

張景懷正等著下文,卻發現眼前的人突然變了眼神,周身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散發著冷冽的氣息。

他一時不慎,竟被嚇得後脊發涼。

張錦雲自然不知道這些,只想起之前佈下的話,慢悠悠的說道:

“舅父說過此次朝廷一共來了兩撥人,怕不止是為了水患一事而來。”

“此事我倒知曉一二,怕是這幾處的官員都要變動了。”

“西廠素來狠辣,變動之事不出兩日就可辦妥。屆時官位無人,水患一事要解決只能依靠商戶。”

張錦雲說到關鍵處倒是不急,喝了口茶頓了頓才繼續分析。

“到時必定要尋一個服眾的人,此人需得官商中介,且不為任一勢力。”

說到此處,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張景懷又怎會不懂。

只是......

他看向面前的張錦雲,總覺著自半月前大病一場後,自己這個侄兒便深不可測起來。

不知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