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敵三年,他何時見花無咎這般醉過。

想起溫家的種種,想起他答應自己救玲兒卻出爾反爾......

“花無咎,你醉了。”

暗格被輕輕滑開,黑暗中的聲響被花無咎痴痴醉話掩蓋。

花無咎此時卻有些孩子氣的扭過頭,一副理直氣壯的爭道:“我,我沒醉!”

然而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一道寒光閃過!

“嘶!”

“痛痛痛!”花無咎一臉無辜的看著張錦雲,滿滿的受傷表情。

“錦雲兄你心未免也太狠了,白日我才捨命護你,怎到了晚上便不認賬了?”

“大人原來是有私闖民宅的癖好,可小的這沒什麼好勞大人惦記的。”

張錦雲慢悠悠的放回了匕首,也沒再藏著掖著。

正如他剛才所想,花無咎玩弄權術這麼多年,何曾醉過?

只怕半夜前來也是為了試探。

至於試探什麼,張錦雲一時還想不出,畢竟自己的經歷就算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他正想著,卻聽到某人低沉的一聲笑,黑暗之中竟帶著幾分蠱惑。

花無咎直直地盯著面前的人,好看的手指觸碰到了唇邊,將被劃破的傷口慢慢一舔。

這一切張錦雲自然是看不見的,但花無咎卻能將他的一眉一笑盡收眼底。

脾氣真不小啊……

一時,他心思微動,竟直接告狀道:

“今日你丟下我一人在羊岐,我可是趕了好久的路才回到你身邊,錦雲,你當真不關心一下我?”

“枉我還千里迢迢奔你而來,真是傷了我一片赤誠之心啊......”

他這話越說越離譜,張錦云何曾見過他這副厚臉皮的模樣,只是冷眼旁觀。

“大人油嘴滑舌的功力倒是一絕,小的佩服。”

張錦雲早已坐起了身,這會兒說著話才發現有些畏寒,不禁緊了緊棉被。

可這一動作卻被花無咎瞧在了眼裡,不免生了幾分調戲的心思。

“錦雲兄既是想學,我教你便是!”

他說著一句便上前一分,直惹得張錦雲往後縮了兩下,語氣都帶上了不善。

“花無咎!”

“誒,我在呢。”某人繼續死皮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