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告知二叔了?”

“我爹早就知道了,氣得在書房一日了都沒出來!”

張永思用摺扇掩著面,悄咪咪的又說了句:

“咱們張家和慕家都是做的蜀繡生意,這次......咱們家怕是要栽大跟頭了!”

他剛說著,一旁的小奶團已經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摺扇,高興地抱在懷裡啃著,口水流得滿扇子都是。

張錦雲捏了捏那粉嫩的小臉蛋,任由她挪了一下屁股,又揹著兩人啃去了。

“此事不急,京城來人多半是為水患一事,江南四家鼎立,來的人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該如何分這碗粥。”

“也是!”張永思一拍腦袋,頓時轉過彎來。

“不過如何在此次水患中撈到想要的,可就不是件簡單的事了。”

張錦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以前這人來不過就是講些鄉井趣事,今日怎麼揪著這事不放了?

張永思被他看得發毛,一抖機靈就說漏了嘴:

“我才不是被我爹威脅來的!”

他話音剛落就捂住了嘴,一副啥都沒說的表情。

張家的長子是這副沒腦子的模樣,也難怪二叔如此操勞。

罷了。

好吃好喝了半個多月,是該做點什麼了。

張錦雲撫了撫衣襬,認命的從躺椅上起來。

“待我去瞧瞧。”

太湖歷來都是水患頻發之地,更別說這梅雨時節。

前世他任錦衣衛指揮使時,也曾跟隨四皇子到過這江南一趟,當時他還想著,若日後四皇子登基了,他便也找個如此山清水秀的地兒瞭然此生。

可是偌大的一個溫家......

“錦雲,我讓張三給你帶路如何?他熟!”

張三是張錦雲的書童,平日裡愣頭愣腦的,倒是挺忠心。

他一下回過神來,也沒拒絕,待看了一眼還在玩耍的小奶團後才離開。

前兩日陰雨綿綿,拉車的馬兒也有些無精打采,被車伕餵了好幾口草料才使喚出來。

張錦雲一出府就咳了兩聲,臉色瞬間蒼白一片,緩了半晌才扶著張三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