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佐伊貝麗還是兩個孩子,亦或者,農場所有的傭工。

他們看向她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一個噁心的東西。

白天,他們用最惡毒的話語和她說話。

晚上,他們則是痛苦的哀嚎。

他們的身上,出現各種傷口,千奇百怪的傷口,讓他們哀嚎。

而農場,彷彿成為了另一個世界,所有人都停留在那裡。

無論米德怎麼痛苦,她也沒有放棄。

因為,她知道,他們所有人都還沒有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米德終於看到了那個男人。

他沒有任何表情,平靜地看著米德。

那時候,大部分人都在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米德。

米德則是直視著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叫什麼?”諾曼感覺,自己在聽一個恐怖故事。

“不知道,他從來不提及自己的名字。”米德搖頭。

諾曼:“那,他們還活著麼?”

米德臉上露出一個自豪的微笑:“還活著。”

對於這個答案,諾曼有些驚訝。

“他們活著的條件,就是我跟著他走。”米德解開了諾曼的疑惑。

諾曼:“跟他走?去了哪裡?”

“一個充滿了痛苦的地方,那個世界,除了痛苦,再沒有別的東西了。無數的人或者動物或者其他生物,都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米德記憶起了什麼,臉部的肌肉情不自禁的抽搐著。

“他是為了讓你痛苦麼?”

“不是,他不為了任何事情,他只是看著所有的痛苦,不會干涉痛苦的發生。用他的話來說,痛苦的開始,是我們自己開始的,終結痛苦的,也只有我們自己。”

諾曼臉上露出疑惑,以他的閱歷,實在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我也不理解,可是我不想永遠留在那裡,於是我逃了出來。但我從那個地方出來後,就到了克勞克莊園。”

“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克勞克莊園。”米德看出了諾曼想說什麼。

“可是,我知道,就算我回去真正的克勞克莊園,他們還在麼?我在那個空間呆了多久,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米德臉上露出苦笑。

“雖然沒有佐伊他們,至少還有那些熟悉的人。每天,我們做著同樣的事情,這樣我其實很滿足。”

“直到有一天,他找到了我。那是他第一次和我認真的說話,你問的那些話,都是我曾經質問他的。”

“在他的眼中,他不過是執行著一個命令,一個我們無法理解命令。他告訴我,我已經開始融入了另一個故事,如果哪一天,我可以脫離那裡,他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