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冬!

天色未明,隨著從各處傳來的鼓聲,洪州各個坊市的大門也在開始逐漸的開啟了。

楊履敬一隻手拎著棍棒,另一隻手摸著自己胸前的一塊桃木符,一馬當先的順著開啟的坊門就衝了出去。

“兄弟們,葉真人的本事大家都看到了,有他幫助這次我們一定不會輸的,大家跟我衝啊!”

在楊履敬的身後,其餘那些明道宮的弟子也都一邊想著葉法善之前展示出來的神奇之舉,一邊用手握著自己的胸口的符籙,舉著棍棒跟著他衝了出去。

“大家衝啊,打倒上清觀的那些鱉孫!”

“前幾天我們被打的仇,這次一定要連本帶利的還給他們!”

“……”

十來分鐘以後,衝過洪州中城的楊履敬他們終於再次跟同樣手拿棍棒一臉志得意滿的上清觀的道士米尚象以及他背後的那些上清觀的道士們迎頭相遇了。

“米尚象,你們這幫無恥的小人……”

在看到上清觀的這幫道士們的第一刻,楊履敬他們頓時新仇舊恨就湧上了心頭,毫不猶豫的揮舞著棍棒就衝了上去,噼頭蓋臉的對著對方就打了下去。

“吃我一棒!”

“手下敗將,我米尚象怕你們嗎?”

看到楊履敬他們之後,上清觀的這些米尚象也毫不示弱,帶著他背後的道士,揮舞著棍棒就衝了上來。

“看打!”

隨著話音,兩邊的道士們就已經棍棒並舉,在這天還未亮,毫無人煙的洪州街頭打成了一團。

不知道是因為楊履敬他們喝了神藥的關係,還是白天的時候喝的那點高度酒的關係,總之現在楊履敬他們每個人似乎都感覺到了心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一樣,一時間棍棒打在身上都不覺得疼痛,於是越戰越勇,逐漸將米尚象他們這些上清派的道士壓在了下風。

砰!

已經再次鼻青臉腫的楊履敬揮舞著手中的棍棒,追著正在不停躲閃的米尚象就是一頓連抽,抽的對方齜牙咧嘴,四下躲閃。

“哼哼!米尚象,今天我就要讓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嘗一嘗我們前幾天的痛苦!”

就在上清派的這些道士們開始處於下風之後,就聽到從空中傳來了一個有些嘶啞的說話聲音。

“定!”

隨著話音,楊履敬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像前兩天的時候一樣,牢牢地束縛住了自己的全身,讓自己一動都不能動。

“哈哈!”

在聽到那個喊定的聲音之後,上清觀的米尚象頓時一臉得意的轉過身來。

“楊履敬,你說你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上次就是這樣……”

米尚象話音未落,只見掛在楊履敬胸前的桃木符籙上頓時爆出了一團亮光,接著楊履敬就聽到耳邊傳來了輕微的啪的一聲,隨後自己的身體瞬間就恢復了自由。

啪!

下一刻,就看到恢復了自由的楊履敬毫不猶豫的一棍放倒了米尚象。

“米尚象,我看記吃不記打的是你!”

……

“誰!”

就在楊履敬他們在符籙的幫助下,從定身法中掙脫出來的時候,在對面的坊市牆頭站著的一個穿著上清道袍的男子臉上頓時就出現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是誰破我法術!”

“是貧道!”

下一刻,就看到一身白衣,揹著長劍的葉法善已經飄然從天而降,落在了對方面前不遠的地方,朝著他微微彎腰,鞠了一躬,溫和的說道。

“丹鼎門葉法善,見過這位上清派的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