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衣男子正跟居義說話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匹黃色的駿馬從對面倉頡國軍營的前方快速的衝了出來,一位身材彪悍,但並沒有披甲的騎士正端坐在馬背上,朝著他們這邊迎了上來。

“籲!”

在駿馬衝到河畔之後,馬上的騎士勒住了自己的坐騎,隨後吐氣開聲,瞬間洪亮的話語就傳遍了整個戰場。

“有熊國使者謵朋,奉國主公孫軒轅之命,請見葛天氏國主絺綌!”

“想見孤……”

聽到謵朋的話之後,黑衣男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冷笑。

“好啊,那就讓孤來聽聽這個有熊國的孺子究竟要對孤說什麼。”

下一刻,就看到黑衣男子手一翻,一股黑色的真氣從他的手中射出,擊打在了懸掛在水獸巨貴頭部側面的一口小鐘上,響起了一聲低沉的鐘聲。

當!

在鐘聲響起之後,這隻本來僅僅是不疾不徐的順流而下的巨龜瞬間就好像被刺激到了一樣,四爪開始拼命的在水中划動,速度瞬間加快數倍,沒兩下就衝到了那兩條耀武揚威的黑龍身側。

黑衣男子拿腔作勢的從臺子上緩緩站起,走到了平臺的邊緣,低下頭俯視著站在河岸上的謵朋。

“有熊的使者,說吧,軒轅那個小兒讓你前來想要跟孤說什麼?”

“絺綌!”

面對黑衣男子蔑視的稱呼公孫軒轅為小兒的舉動,謵朋立刻還以顏色,連國主什麼的都不說了,直接開口稱呼對方的名字。

“我家國主說了,你背離炎帝之庭,自稱黑帝的行為已經是大逆不道,結果現在還無端侵攻弱小的倉頡氏,可謂罪上加罪……”

“哈!”

聽到有熊國使者謵朋的這句話之後,黑衣男子絺綌瞬間就怒極反笑了起來。

“孺子還真是張狂,沒錯!孤現在就是黑帝,就是不遵從榆罔那個小兒的命令,現在就是要進攻倉頡氏這個無德的傢伙,公孫軒轅的那個孺子又能把孤如何?”

“我家國主還說……”

對於黑帝絺綌的話,謵朋的臉上並沒有出現怒意,而是繼續平靜的說道。

“絺綌你必須立即停止欺凌弱小,從倉頡國撤軍,然後撤去你所謂的黑帝之稱,向炎帝之庭請罪,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我有熊秉持正義之舉,出兵討伐你了!”

“哈哈哈……”

聽到謵朋的條件之後,黑帝絺綌就好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開口大笑了起來。

“就連少典也不敢這麼跟我說話,軒轅這個小兒是不是瘋了……”

說著,黑帝絺綌輕描澹寫的擺了擺手,對著河岸上的謵朋一指。

“去!給孤殺掉這個口出狂言的妄人!”

“吼!”

隨著黑帝絺綌的命令,不管是在水中的,還是在岸上的這些神子精怪們頓時亂七八糟的發出了一聲喊,然後揮舞著武器,一窩蜂一般的朝著謵朋就衝了上去。

“呵!”

看到這種場景之後,謵朋冷笑了一聲,隨後從容而小心的從自己坐騎側面摘下了一張還有些簡陋的弓,隨手朝著衝上的那些精怪之中嗖嗖嗖的射出了三箭。

還沒有等這些精怪們搞清楚謵朋手中拿著的是什麼武器的時候,三支羽箭已經如同閃電一般射入了人群之中,除了一支被一個神子用臂膀擋了一下,射在了他的前臂上之外,剩下的兩支箭一支射中了一個神子的咽喉,而另一支則是射中了他身邊的一個神子的眼睛。

雖然半妖神子的生命力比較頑強,這兩下落在一般人身上肯定必死無疑的傷勢,在他們的身上卻一時半會還沒有死,但要害中箭的兩個神子仰面到底,在痛苦的扭轉呻吟的樣子,卻結結實實的嚇了其餘的那些神子們一跳,甚至有些神子不由自主的就停下了腳步。

“哈哈!”

看到這些神子被自己的弓箭嚇住之後,謵朋頓時仰頭大笑了一聲,然後隨意從容的撥轉馬頭,朝著倉頡軍營地的方向不疾不徐的跑了回去。

“絺綌,你的這個話我會照樣帶給我家國主的,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等著我有熊的大軍來討伐你吧!”

“可惡!”

看著謵朋那囂張的樣子,黑帝絺綌頓時大怒,他抬起手,朝著面前不遠處的倉頡軍的軍營一指,惡狠狠的對著身邊的將軍居義說道。

“居義,你去給孤親自帶隊衝鋒,明天之前,孤要看到倉頡軍的營寨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