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羲如果當年真的為了鳳血,就敢揹著我擅自對我昔年好友鸑鷟下手的話,那就是欺師滅祖;但如果不是他做的,那我自然也不會告訴他這個事情,所以你不必擔心會因為此事得罪了他……”

“明白了!”

王遠知答應了一句,接著再次彎腰行禮。

“弟子一定盡心竭力,把此事辦妥!”

……

“師尊!”

在魏華存離開之後,一直跟在王遠知的身旁的王軌真人有些疑惑的開口說話了。

“那隻鳳凰遭遇襲擊的時候距離現在都三百多年了,知情的人大部分肯定都已經死了,能活到現在的絕對都是秘境之中的地仙,魏祖師把這個事情交給我們去查,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呵呵!洪範你還是想的太淺了……”

王遠知一晃手中的拂塵,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朝著上清宮的內部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這個事情需要打聽嗎?就憑他楊羲和其餘的幾個所謂的祖師倚老賣老,全然不顧句容華陽之天到底是誰開創的仙府這個事實,一直在跟陶師爭權奪利的事情,他這個事情就必須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本座也得讓他變成真的!”

“……”

聽到王遠知的話之後,王軌默默的眨了眨眼睛。

“師尊,既然如此,那您方才為什麼……”

“要替楊羲說話是吧!”

王遠知一晃拂塵,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

“本座這麼做,第一自然是為了刺激魏華存祖師,洪範你也知道,雖然楊羲是從魏祖師的兒子劉璞那裡得到了傳承,但是他卻對外聲稱是自己扶乩的時候得到了魏華存祖師的傳授,是魏祖師的親傳弟子,並且不承認劉璞乃是上清派祖師的這個事情讓魏祖師並不是很高興,只不過礙於面子,所以沒有聲張而已!

所以洪範你看,為師這麼做之後,魏祖師不就把調查這個事情的權利交給我了嗎?”

“哦!”

王軌一臉瞭然的點了點頭。

“師尊,這第一我明白了,那第二呢?”

“第二自然就是因為那個丹鼎門的清微在了!”

王遠知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子,接著說道。

“雖然為師剛才說清微的那些話有些誇大,但清微其人睚眥必報這一點是沒錯的,為師這邊抵死不認,正好就可以把這個事情在清微那邊坐實了……再加上清微此人十分好色,尤其是那種比他年長的女子,而玄女和素女正好就是……”

說到這裡,王遠知一臉胸有成竹的說道。

“接下來如果為師所料不差的話,清微應該很快就會對我上清派下手了,對方很有可能會從依然還在太史局的師正下手,不過也有可能會對茅山本山下手,但不管他本來想要做什麼,為師都會幫他一個忙,讓他將目標轉移到楊羲那幫人的身上!”

“師尊……”

王軌有些茫然的問道。

“這麼做的話,會不會反而便宜了清微那個小賊!”

“沒辦法,攘外必先安內!”

王遠知用手摸著自己的山羊鬍子,眼中兇光一閃。

“我上清在這數百年間雜七雜八的收攏了不少勢力,雖然此舉讓我上清成為了道門第一大派,但也導致本派現在十分臃腫,內耗嚴重,就算是陶師傾盡全力,也只能簡單的把他們鎮壓下去,而沒有辦法徹底解決。

這次清微正好來登門問罪,而且這個罪過又恰好是楊羲他們搞出來的,那本座就順水推舟,先利用清微的手狠狠的砍楊羲他們那幫人一刀,接著陶師還可以用這個事情做藉口再次清算他們,從他們的手中收攏回來一份本派的權利……呵呵!”

說著,王遠知輕笑了一聲。

“就算是這次讓清微贏一次又怎麼樣,只要陶師和我們能全面掌控上清派的話,那些損失都是無足輕重的事情。”

“……”

聽到王遠知的解釋之後,王軌頓時一臉的心悅誠服。

“師尊果然明見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