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這是換了一批衛士嗎?怎麼感覺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人並沒有換。”

魏徵看著兩邊的衛士,一臉自豪的說道。

“不過這段時間太子殿下提拔了一個姓左的都尉來練兵,對方著實有幾分手段,這才短短几個月,這些東宮的禁衛就好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竟有此事……”

羅藝驚訝的點了點頭。

“能把之前那些不堪調教的禁衛變成現在這樣,這位左都尉已經不是說有幾分手段的事情了!”

進了東宮承明門之後,魏徵停下腳步,對著羅藝鞠躬行禮。

“燕郡王,因為太子殿下想要在嘉德殿跟你一個人密談,所以某就只能送你到這裡了。”

“多謝魏司馬!”

羅藝點了點頭,粗豪的一笑。

“東宮這裡某也不是第一次來,司馬你但去無妨,某自己去嘉德殿就好!”

兩人分手之後,魏徵直接左拐從右永福門去右春坊,而羅藝則是繼續在一個一臉冰冷,不苟言笑的東宮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嘉德殿。

一進門,羅藝就打了一個寒顫,然後越走越冷。等他看到坐在大殿中間,正一隻手搭在一把奇怪的大寶劍上的李建成的時候,他甚至感覺自己直接從夏天走進了冬天。

“李藝見過太子殿下!”

“免!”

聽到羅藝的話之後,李建成低沉的回答了一句,抬了抬手,接著緩慢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羅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在李建成睜眼的時候,他總覺得對方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道藍色的光芒。

“燕郡王,你這次的事情做的太魯莽了,讓孤很難做,知道嗎?”

睜開眼睛的李建成盯著羅藝,語氣低沉,充滿了威嚴之色。

“就算裴寂他的確沒有什麼才能,但他畢竟是聖人的知己,你隨意在背後評論他會讓很多聖人的心腹不滿的,而這些人原本都是和你一樣支援孤的人。你知道孤接下來要花多大的功夫,才能彌補你的這個愚蠢的過失嗎?”

“某知道了!”

雖然對於李建成這種趾高氣揚的語氣羅藝有些反感,但畢竟這次自己能脫身靠的也是對方的力量,所以羅藝並沒有反駁,而是低頭答應了下來。

“某下次一定不會這麼做了!”

“下次?”

聽到羅藝的話之後,李建成冷笑了一聲。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一隻手握著旁邊那把閃爍著藍色光芒的雙手劍,嚓的一聲將它拔了起來。

“不!燕郡王,你沒有下一次了……”

聽到李建成的話之後,羅藝頓時就有些驚愕,他看著眼前拎著寶劍朝自己走來的李建成,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太子殿下,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給你這個桀驁不馴,惹是生非的野馬套上一個籠頭了……”

說著,李建成抬手朝著羅藝一指,頓時羅藝就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一隻冰冷的大手掐住了脖子,讓他的呼吸都有點困難。

接著,李建成將指著羅藝的手朝著自己一扯,羅藝就感覺到自己變成了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身不由己的朝著李建成撲了過來。

李建成舉起手中的藍色長劍,對準了羅藝的胸膛,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

“來吧!羅藝,接受這來自霜慟神劍的祝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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