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一臉智珠在握的表情,認真的說道。

“秦王在豳鄉附近一定有一個掩人耳目的補給之所,可能是農莊,或者是別院之類的東西!只要殿下根據痕跡找到這個地方的話,就能穩固太子的位置,一舉粉碎秦王成為太子的野心。”

“說的倒是好聽……”

就在魏徵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旁邊的一個帶著高冠的文士說道。

“秦王帶兵多年,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的破綻給你魏玄成來抓,以某看來,太子殿下剛才的顧慮是非常正確的,很有可能那支玄甲已經南下逃走了。”

“呵呵!”

聽到他的話之後,魏徵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聽徐師暮你的話就知道你對兵事一無所知,騎兵不比步卒,不可能翻山越嶺,否則一旦崴腳,戰馬就廢了,所以他們只能沿著大道或者田野前進,而京兆一帶遍佈驛站和村落,千人騎兵行軍不可能不被人看到……”

雖然被魏徵噎了一下,但是徐師暮還不死心,接著說道。

“那秦王就不能把隊伍打散,幾十騎幾十騎的離開嗎?”

“自然可以!”

魏徵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但這麼走想要不被人發現的話,他們肯定要手持偽造的命令,偽裝成別的隊伍,而只要殿下下令封鎖京兆的話,他們自然無所遁形。所以某估計秦王他們應該沒有你這麼傻,他們肯定是把隊伍藏在了一個他們認為十分安全,我們肯定找不到的地方。”

“你……”

聽到魏徵的話之後,徐師暮頓時有些張口結舌。

“好了,徐卿,你不用說了,魏卿說的有道理……”

就在這個時候,李建成果斷的站了出來。

“孤這就派人下封鎖京兆,搜查這一千騎兵,那麼魏卿,你說的第二個好處什麼是?”

“第二個好處就是可以藉著這個事情,找出秦王在我東宮的內奸……”

魏徵直起腰,一臉神采飛揚的說道。

“殿下,如果智越大師所言不假,那麼從秦王殿下當初南下江淮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殿下您打算給楊文幹送鎧甲的事情,若非如此的話,就不足以解釋他為什麼會預先留下這一千玄甲以備不時之需了。”

說到這裡,魏徵轉頭對著智越和尚微微點了點頭。

“臣估計秦王最初的打算是讓爾朱煥和喬公山兩個人在士卒的譁變之下被迫舉告,並沒有想要暴露這一千玄甲,但因為法華宗大師忽然出現,控制了譁變,所以這些玄甲騎不得不現身,而爾朱煥和喬公山也不得不暴露身份,才算保證了這個事情的進行。”

“這些孤也想到了……”

李建成有些疑惑的看著魏徵。

“但這個事情跟二郎在我東宮的內奸有什麼關係?”

“殿下!”

魏徵一臉成竹在胸的說道。

“秦王在殿下還沒有動手,僅僅是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事情,就足以說明他在東宮的這個內奸的身份一定不低,甚至可能……”

說著,魏徵轉過身,掃視了嘉德殿中的這些人一圈。

“就在在座的諸位之中!”

聽到魏徵的話之後,這些東宮的屬官們一個個頓時面露驚容,彼此之間互相打量,好像似乎是打算從臉上看出誰才是臥底一樣。

“臣下依常理推斷,在秦王離開之前就已經聽殿下您說過這個事情的人,就非常有可能是秦王的內奸。”

魏徵一臉的勝算在握,雙手抱拳,對著李建成躬身行禮。

“殿下,請您回想一下,在秦王離開之前,您究竟跟哪幾個人說過給楊文幹送鎧甲的事情。”

他的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不少人的心瞬間懸了起來!

遭了!

莫非今天自己就要暴露了嗎?

面對魏徵的問題,李建成則是一臉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後開始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