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孔清肩頭扛著小奶貓,在李靖跟紅拂的陪伴之下,再次來到江畔的時候,只見一隊隊的軍士正挑著扁擔,從他之前所說的地方取出紅土,倒在七星壇內,還有一隊軍士手中拿著粗大的樹樁,在哪裡嗨呦嗨呦的喊著號子在打夯。

從側面看過去,孔清發現七星壇的第一層似乎已經完工了,現在軍士們正在修第二層。

“清微你要的旗幡之類的東西,趙郡王正在加緊準備!”

站在孔清身側的李靖接著說道。

“不過因為你要求二十八宿旗幟上必須得繡上二十八宿的圖案,再加上兩條七星號帶,所以估計得到今天晚上才能全部完工。”

“無妨!”

孔清笑嘻嘻的擺了擺手。

“反正貧道也沒有打算今天就動手,咱們一切就緒之後,明天再攻擊也來得及。”

“清微,你又在算計什麼?咱們都很清楚那些臨時趕工出來的旗子就是個擺設,根本沒辦法用來佈陣,而且還能借什麼東風?”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旁邊的紅拂說話了。

“而且就算是你借來了東風又能拿那些鐵索怎麼辦?奴家已經試過了,那些鐵索就算是奴家全力出手,都需要連續砍個幾十上百次才能砍斷……”

“你做不到的事情,貧道未必做不到……”

孔清一臉高深莫測,將手中的拂塵對著紅拂晃了晃。

“況且貧道的東風乃是諸葛秘技,豈是一般的風所能比擬的。”

看著眼前的這個裝模作樣的白衣道士,紅拂女真的想抄起自己的拂塵,直接砸在對方的頭上。

就在孔清跟李靖他們兩個正圍著七星壇轉悠,檢查施工情況的時候,只見在長江對面的梁山之上,換了一身道袍的候元正站在一座三層的祭壇之上,披髮仗劍,腳踩禹步,在一邊擺動身體,一邊唸唸有詞。

“守一復久,自生光明,昭然見四方……水鏡之術!”

隨著吟誦的話音,候元伸出手在旁邊的一個裝著紅色粉末的碗裡抓了一把,甩手打向了擺在香案前方的一盆水上。

“疾!”

隨著紅色粉塵落在水面上,擺在地上的那盆清水就好像有人在裡面攪動一樣,開始了瘋狂的旋轉,等那些紅色粉末跟清水均勻的融合在一起之後,旋轉就停了下來。

接著在一陣的波光粼粼之間,盆中的水面上就出現了長江對岸的七星壇,以及站在七星壇旁邊的孔清和李靖與紅拂的身影。

“一身白衣,十分英俊……”

此時早就等在一側的白特朝著盆裡看了看,扭頭對候元說道。

“沒錯,候兄,這個道士就是這次唐軍請來的救兵,好像叫什麼清微。”

此時的候元也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邁步繞過香案,仔細的打量著盆中顯示出來的孔清,冷笑了一聲。

“原來是他!”

聽到候元的話之後,白特好奇的問了一句。

“候兄,你知道這個道士?”

“當然!”

候元的臉上出現了一抹貪婪的表情。

“他可是輔公念念不忘的仇人,白兄,某這麼跟你說吧,如果咱們要是能抓住他,那麼你想要什麼,輔公就會給你什麼。”

“哈!”

聽到候元的話之後,頓時白特看向水鏡中的眼光也變得灼熱了起來。

此時在七星臺下,孔清忽的皺了皺眉,反手在自己背後的劍鞘上一拍,一抹劍光沖天而起!

“何方鼠輩,竟敢窺視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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