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臉色黝黑的將軍毫不在意的一擺手,直接回答道。

“馮惠亮等人已經將輔公祏的軍隊悉數帶出,就在我們的對面,現在丹陽城中肯定正是空虛的時候,只要我們出其不意,肯定可以一鼓而下。”

“胡說!”

聽到對方的話之後,某個中年帥哥眼中閃過了一抹怒色,直接反唇相譏。

“權總管你沒聽說過丹陽精兵,甲於天下的這句話嗎?輔公祏為人謹慎,怎麼可能將自己的軍隊讓馮惠亮等人全部帶出,所以他的中軍一定是在江淮所有部隊中間最精銳的丹陽兵,權總管你一鼓而下說的輕鬆,可要是一鼓下不了呢,那我們就腹背受敵了!”

“李大使你真是太高看了輔公祏了……”

又一個身材魁梧的將軍站了出來,對那個中年帥哥說道。

“他輔公祏之前的時候就只能打打爛仗,只要大軍到了丹陽城下,說不定他心慌之下,就自己先行遁走了也說不定。”

“左刺史你也是打仗打老了的……”

中年帥哥瞪著這個身材魁梧的將軍,眉毛一挑,寸步不讓的說到。

“應該知道為慮勝先慮敗的道理,怎麼能把勝利與否寄希望於對方棄城而逃呢?”

“……”

看著下方吵成了一堆的將軍,坐在主位的這個有些微胖的中年人也是一臉糾結,感覺聽這個人說的有道理,那個人說的也對,思來想去就是拿不下個主意。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看到自己有些辯論不過那個中年帥哥之後,面色黝黑的將軍,也就是行軍副總管權文誕索性一攤手,乾脆的把問題丟給了那個中年帥哥。

“那依你李大使之見,某等應該如何?”

“以某之見的話……”

中年帥哥一握拳,一臉堅毅的說到。

“強攻當塗,擊敗馮惠亮,則江淮之局旦夕可破!”

“開玩笑……”

黑臉的權文誕冷笑了一聲。

“馮惠亮與陳正通等人早就已經佈置好了防禦,就這麼硬撞上去要死多少人?”

“死多少也得上!”

中年帥哥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曾經有人跟某說過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某等已經是馬行狹道,船至江心,只有迎難而上一條路走了。”

“李大使你說的輕巧……”

猷州刺史左難當站了出來,譏諷道。

“在某等拼死進攻當塗的時候,卻月城的那個叫候元的術士趁機出兵夾擊我們的話,如何處置?”

聽到左難當的話之後,中年帥哥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

“只有分兵拒之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