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果然灑脫!”

道士對著李元吉微微躬身,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那今晚月升之時,貧道自會前來邀約,告辭……”

話音剛落,道士的身體就好像是一陣輕煙一樣,飄然散去。

等到道士的身體徹底消失不見的時候,齊王府家令再次上前一步,小心謹慎的說道。

“殿下,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個道士來歷詭異,到底想要做什麼也不好說,您這樣冒冒失失的去跟他赴宴,很危險的。”

“放心!”

李元吉的嘴角出現了一抹奇怪的笑容,接著隨便的揮了揮手。

“本王自有打算,你不必多言,下去吧!”

“是!”

勸不動的家令答應了一聲之後,一臉複雜的退出了齊王府的大堂,然後在廊下徘徊了一陣之後,用力的一跺腳。

“不行,某還是得準備一下……來人啊!”

隨著他的呼喚,一個內侍從旁邊跑了過來,對著他行禮。

“家令,有何吩咐?”

“你去一趟禪定寺,找道嶽大和尚,就說某請他下午來齊王府講經。”

“是!”

內侍答應了一句之後,就打算離開,就在他剛剛走了兩步的時候,又聽到了家令的聲音。

“某都忘記了,現在道嶽大和尚出事了,這樣吧,你去弘法寺,找慧遠大和尚過來,也是說某請他下午來齊王府講經說法。”

“是!”

內侍又答應了一聲之後離開了齊王府,坐著馬車一路狂奔來到了弘法寺的門前。但是就在他跟知客僧打聽慧遠大和尚的時候,居然得到了一個讓他有些驚訝的回答。

“你說什麼,慧遠大師居然不在寺中?”

“是!”

在門前的某個長相富態的知客僧雙手合十,一臉誠摯的回答道。

“敝寺方丈大師上午就離開了寺院,說是去終南山閒遊……”

“那……”

內侍帶著希望追問了一句。

“能知道慧遠大師什麼時候回來嗎?”

“抱歉!”

知客僧雙手合十,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神態。

“方丈沒有說,按照他往日的情況估計的話,或許兩三天,或許四五天,或許十天半個月也說不準。”

內侍茫然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