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這位就是孤打算給你介紹的人,江淮老君觀的觀主,道門雙修派真人左遊仙。”

“哦!”

聽到太湖水君的話之後,霅溪神瞭然的點了點頭。

“左真人之名,某也是久仰了……”

“哪裡!”

道士左遊仙傾身還禮。

“尊神過譽了,些許微名,不足掛齒。”

“賢弟你有所不知,現在左真人已經是江淮軍輔公祏的國師,”

太湖水君認真的給霅溪神解釋道。

“孤這次舉辦大宴,就是為了……”

轟隆轟隆!

還沒有等太湖水君的話說完,就聽到從松江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喧譁的聲音,他們三人扭頭看去,正好看到一個穿著虎皮衣,額頭上扎著紅巾,穿著青色靴子,身材魁偉的巨人舉著一支巨大的蠟燭,帶著大隊人馬從松江的方向滾滾而來。

在這支隊伍的中間還有一輛鑲金嵌玉的敞篷馬車,在馬車上坐著一名紫衣朱冠,神態威嚴的老者,在老者對面還坐著一個穿著斗篷的人。

在看到這個紫衣朱冠的老者之後,太湖水君高興地說道。

“松江神安流王也到了,現在我們的人已經齊了。”

片刻之後,紫衣朱冠的松江神安流王帶著那個穿斗篷的人從馬車上下來,對著太湖水君行禮。

“抱歉,某來遲了,不過某從水濱拉了範相國過來,應該可以稍微贖一點某的罪過吧!”

那個披著斗篷的人掀開斗篷,露出了一張清瘦的面孔,對著在場的人微微點頭。

“孤魂范蠡不請自來,唐突盛宴,失禮了。”

“哪裡!”

太湖水君十分高興地上前拉住到了范蠡的手。

“孤早就聽過神君之名,只是無緣得見,今日一見,足慰平生!來,各位請……”

一邊說,他一邊當先帶著范蠡走入了水城,在場的其他人略微客套了一下之後,也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進來,分賓主落座。

酒宴才剛剛端上來,就看到一班拿著各種各樣樂器的女樂師從旁邊走近,在水城的側面坐下,一個身上帶著魚鱗的優伶好像是主持人一樣,高聲的說道。

“皤皤美女,喝《公無渡河歌》”

叮咚!

音樂響起,一個美豔的人魚從湖水的下面鑽了出來,扭動著身軀開始跳舞,縱聲高歌。

“濁波揚揚兮凝曉霧,公無渡河兮公竟渡。風號水激兮呼不聞,捉衣看入兮中流去……”

隨著歌聲,又從水下鑽出了數十個衣著十分客氣的蚌女,圍在這條人魚的周圍,開始晃動著自己的蚌殼伴舞,一時間肉光緻緻,粉臂與大腿起飛,場面十分香豔。

“本來孤還請了湘水之神和洞庭水君,不過他們似乎有事來不了……”

說著,太湖水君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豪氣的說道。

“不過好在這次吳地著名的神君範相國肯來,讓孤真是感覺到蓬蓽生輝啊!”

“哪裡!”

范蠡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謙虛的說道。

“范蠡不過有涼德於吳,卻不想為人懷恩,立祠於江濆,春秋設祀,才得以躋身神道,末學後進,不勝惶恐,今日不請自來,幸得水君不棄,慚愧……”

“範相國太謙了!”

一邊的松江神安流王舉起了酒杯。

“相國深得民心,在吳地香火鼎盛,神力旺盛,就算是某執掌松江都有所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