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朕的過失啊……”

李淵一臉沉痛的說道。

“裴卿,朕的子民在受苦,朕絕對不能不聞不問。”

“陛下放心!”

裴寂十分明瞭的回答道。

“臣明日就把他送進大內,想來以陛下的仁德,這個難女一定可以沐浴天恩,感激涕零。”

君臣二人對視一眼,然後彼此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呵呵呵……”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僕役跑到了堂前,對著站立在堂下的管家低語了幾句,然後管家朝著堂上正在跟李淵陛下交頭接耳的裴寂看了看,輕輕的一揮手。

“現在家主正在伴聖,你去回四娘子一聲,讓她改日再來。”

“是!”

僕役答應了一聲之後,就打算朝門外走。

但不管是管家還是僕役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僕役進門的時候,他們兩個的動作就已經落在了正在四處張望,體察民情的李淵陛下的眼中。

他低笑了一聲,朝著大廳的門口指了指,對裴寂說道。

“裴卿,朕畢竟是客人,不可因為朕耽誤了你的事情,叫上來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於是,還沒有等僕役走下大堂,他就又被叫了回來。

“什麼,四娘子裴欣茹請見?”

裴寂聽完之後,略微沉吟了一下,對著僕役說道。

“你告訴四娘子,說老夫今日府中有貴客,不克分身,讓她明日再來吧!”

“是!”

僕役答應了一聲,然後剛剛起身,就被李淵陛下給制止了。

“裴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自家的侄女來拜訪,怎麼可以拒之門外呢?”

“其實這位四娘子是我河東裴氏西眷房元化公的族人。”

裴寂湊近了李淵,小聲的說道。

“與某雖都是河東裴氏,但並不能算自家的侄女。”

李淵陛下聽到裴寂的話之後,用手摸著自己的鬍鬚,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河東裴氏……西眷房……裴卿你說的這個元化公,莫非就是裴矩裴卿家的祖父裴佗?”

“不錯!”

裴寂一臉心悅誠服的說道。

“聖人果然強聞博識,這位裴家四娘子的祖父就是裴矩的叔叔裴諏之。”

“哦……”

李淵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瞭然的表情。

“就是那個‘諏勝於讓,和不如亮’的裴諏之嗎?朕對於此人也素有耳聞,可惜他英年早逝,不曾見過,也算是跟他緣吝一面了。”

“某倒是見過諏之叔父,確實文采不凡。”

裴寂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