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奕又轉過頭,對著李淵說道。

“自兩晉以來胡人邪教大盛,僅我長安一地就有寺百餘,而小寺有百僧,大寺二百餘,以兵率之,五寺強成一旅。總計諸寺,兵多六軍,侵食生民,乃是國家大患。”

“你胡說……”

蕭瑀再一次的站了出來。

“我長安寺內的僧眾,大多信奉佛法,戒律嚴明,才不是什麼國家大患。”

“某胡說?”

傅奕朝著蕭瑀的方向走出了一步。

“蕭中丞你知道前段時間聖人遠祖親自下凡,以神器揭破法華宗法雅和尚和其餘的僧人們聚眾謀逆一案嗎?”

聽到傅奕的話之後,蕭瑀有些沒詞了。

如果是私底下的話,他還可以辯駁兩句,諸如那個證據究竟是不是老君給的之類的事情,但是在朝堂上,這個事情又是經過太子,秦王和平陽公主親眼看到,當今聖人親自定性的事情,他絕對不能這麼說。

“所謂大樹難免有枯枝,幾個和尚有不軌的舉動,如何能怪罪到整個佛門的身上。”

“你居然輕描淡寫的說幾個和尚有不軌的舉動……那你知道在我大唐之前,還有後趙的和尚張光,後燕的和尚法長,南涼的和尚道密,魏孝文帝時的和尚法秀,太和年間的和尚惠仰嗎……”

傅奕冷笑了一聲,一口氣列舉了好幾個名字。

“這些都是曾經心懷不軌的妖僧,某還沒有說類似曇獻這種穢亂宮禁的淫邪和尚。”

蕭瑀默默的眨了眨眼,他感覺自己還是有點無言以對。

“什麼清淨佛門,以某看皆是貪逆之惡種,所謂的佛不過是妖魅之氣,而寺就是淫邪之所。”

說著,傅奕再次向前一步,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蕭瑀。

“況且和尚謀逆的事情還餘毒未清,想要謀逆的和尚除了法雅還大有其人,聖人遠祖老君親自送下的證據之中,涉案中其餘的那些和尚現在何在?”

“大郎……”

還沒有等蕭瑀說話,李淵在上面開口了,他扭頭看向了李建成,懶洋洋的說道。

“傅卿問你呢,遠祖神器中提到的那些大和尚何在啊?”

“啟稟聖人!”

李建成有些慌亂的走了出來,舉手長揖。

“那些大和尚自感行差踏錯,無顏苟且,於是都紛紛公開坐化,在坐化之前,每個人都公開懺悔,並希望我大唐永昌。”

“全坐化了……呵呵!”

李淵古怪的笑了起來,笑了幾聲之後,又看向了傅奕。

“傅卿,你聽到了嗎?那些大和尚都羞愧的自盡了。”

“以臣來看……”

傅奕毫不猶豫的下了斷言。

“此事不過是胡人邪教死而復生的技倆而已!”

“呵呵……”

李淵陛下又古怪的笑了兩聲。

傅奕再次對著李淵長揖,神情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