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順手給他的唇也塗上了一抹亮色,然後才擰上唇釉踩著八厘米高跟鞋離去,深藏起功與名。

系統看著她淡定如斯,一時之間竟有些說不出話。

它打算把她從配角扶正,她又打算把他從配角扶正……呸,禁止套娃!

不過說真的,這樣不會違規嗎?

……

兩小時後,昏迷了近一年的傅默昀,在醫院裡醒來。

“傅少,醫生說你的情況大大超乎預期,接下來不到一個月就能徹底恢復!”助理難掩激動,簡直欣喜若狂。

一天前,所有會診專家明明都還束手無措,話裡話外全是四個字——不容樂觀。

沒想到才隔了短短一天傅少就醒了,而且看起來氣色這麼好,這簡直就是老天開眼!

“集團的事誰在處理?”傅默昀直切重點。

“是齊謹淵。”助理連忙答。

齊謹淵比傅默昀小一歲,按照輩分,該叫傅默昀一聲表兄。

傅家凋零得只剩下傅默昀一個後代,老爺子偏心眼得令人髮指,早想把傅氏集團的經濟大權交到親孫子齊謹淵手裡。

傅默昀出事成了植物人,正中老爺子下懷。

“把這段時間傅氏的所有商業決策書找出來。”傅默昀面無表情,冷如一尊雕像。

原本淡色的薄唇,多了一抹瑩潤,與他冷峻的外表十分違和。

不過沒人敢細看,也就沒人發覺。

“是。”助理恭敬應聲。

病房並不是個適合辦公的地方,傅默昀出院後,直接來到傅氏的頂層辦公室。

深夜,他合上面前的最後一份檔案,指腹不知什麼時候在白色檔案紙上留下了一抹紅——紅如晶瑩剔透的珊瑚。

傅默昀:“???”

一分鐘後,洗手間偌大的鏡子前。

傅默昀神色不明地盯著自己額頭上的那行數字,那應該是一個手機號,末尾的兩位數已經暈開,模糊不清——是被他不經意揉的。

他被人碰過了,且還是一個女人。

那女人不僅碰了他的額頭,還動了他的唇。

他撥通一則電話,語氣低沉得聽不出任何情緒:“五分鐘之內,我要看到我那間病房的所有監控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