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肩膀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白水吃痛地捂著肩膀,瞪著撞他的黑衣人。

黑衣人身材高大,黑色斗篷下是魁梧的身材。

他瞥了眼擰著臉的白水,悶悶道:“對不起。”

對方既然道歉了,她也沒必要繼續糾纏。

“怎麼了?”

傅承書發覺白水一直在盯著一個行蹤詭秘的黑衣人,便上前詢問。

她揉了揉胳膊,目光緊緊鎖定在黑衣人身上。

“沒什麼,剛剛被撞了一下。”

傅承書狐疑地打量了男子一眼,又聯想到燕山莊的事情,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他擒住白水的手腕,稍微加大了幾分力道,“師妹,此地不宜久留。”

白水還奇怪,“二師兄,這裡說不定有他們的線索……”

話還沒說完,她就將那些還未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傅承書這麼緊張,或許有他的打算。

兩個人又走了半晌,白水只覺得視線昏亂,漫天的黃沙,連天空都看不清楚。

再加上許久都沒有走過那麼路了,不免雙腿痠脹,每走一步腳底板都是痠疼的。

這幅身子實在是太嬌貴了,這才走了多少路,竟然都虛弱成這幅樣子。

她越走越慢,雙腿跟灌了鉛似的沉重。

傅承書知道她身子受不住,走走停停,還會在路邊鋪上墊子讓她來休息。

她抹掉額角的汗漬,“二師兄,抱歉,因為我速度放慢了這麼多。”

如果讓傅承書一個人走的話,恐怕已經走很遠了。

他擰開水壺,遞給白水,語氣平緩,“我和你速度一樣。”

他沒有再過多說什麼,白水喝了兩口清水之後,感覺冒煙的嗓子都好了許多。

她眼睛眯了眯,抬頭看著懸掛在頭頂上的日頭。

太陽讓高溫炙烤的發白,這裡的溫度和蒼山派的溫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還能站起來嗎?”

傅承書伸出手,白水怔了怔,笑著點頭,“能。”

她藉著傅承書的力量,站起來,然後仔細地收起墊子。

“必須要快點走了。”傅承書擰著白水的袖子,寬大的黑帽下,斜覷著旁邊黃土坡上的人們。

白水循著目光看向土坡上的人們,男女老少都有,大多都穿著行動方便的衣服,手裡還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

“這些都是門派中人嗎?”

傅承書聲音低緩道:“不是,他們是江湖遊俠。”

“與門派中的子弟井水不犯河水。”

白水“哦”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點頭,應該是來參加燕山派的比武,怪不得傅承書要快點走。

不過這麼多遊俠聚集在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黃土坡,燕山莊的比武看來很重要。

一陣風過,黃沙席捲而起,漫天飛舞。風呼呼地吹,稍微張開點嘴巴,就能吃滿嘴的沙子。

白水和傅承書與那些人走著的方向完全是相反的,一個黑衣服一個白衣服格外的明顯。

“小心點,這裡沙子比較多。”傅承書一直拽著白水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