顱內不知道有沒有出血,這年頭都沒有增強CT,也沒有核磁共振,普通拍片是看不出來的,郝鐵出身醫生世家,對這些常規操作還是很懂的。

只有服藥,慢慢觀察,只要沒有大出血,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

看著小林醫生匆匆而入,他連忙‘哎喲’了幾聲,表示自己很是辛苦。

“郝鐵君,我的,看看。”

說罷小林醫生便給郝鐵作了一次常規檢查,又仔細問了一些當時的細節。

“你的勇敢,要是我,不敢跳車的幹活!”

“不跳就被土八路槍斃的幹活。”郝鐵用手比劃出一個手槍的形狀。

“拿棋盤來,咱們殺一盤,我最近琢磨出一個‘華夏流’,一定能對付二枚腰。”

小林醫生哭笑不得,“郝鐵君,這裡是仁愛醫院,又不是你的陶然居,哪裡能在病房裡下棋呢?”

“改名了,改名了。”郝鐵連忙糾正,“那裡叫‘清吟小築’,不叫陶然居了。”

對這個豔色的稱呼,小林醫生是明白的,他露出一絲遺憾,忍不住嘆道:“還是舊名好聽。”

“可是並不應景嘛。”郝鐵見後面的惠子臉都紅了,連忙跳過這個話題。

“小林君,這個華夏流先下一星位,再下同邊小目,然後第三手拆佔邊星下一路的三線或四線。利用沒締角的小目引誘對方掛角,然後加以攻擊。”

小林醫生是棋道大行家,很快就悟出了這種開局的優點。

“故意露出破綻誘使對方攻擊的佈局,這樣會成為一盤攻殺的好棋,郝鐵君,風格變化很大啊,我的佩服的幹活。”

郝鐵沒能繼續和小林醫生探討棋理,因為城彰二、橋本等一大幫鬼子聞訊衝了進來。

匆匆一眼,驚鴻一瞥,果然沒見到亮麗的旗袍,藍小雅不在此列。

宮本,這麼快就回來了麼,不繼續掃蕩了?

虎頭蛇尾啊!

“社長,橋本君,天幸還能看見你們,我……我真是太高興了。”

郝鐵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這些商人和工程師可是自己的寶貝,抗戰還得靠他們出錢出力呢。

“郝鐵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城彰二和橋本一夜無眠,就怕郝鐵頭部受到碰撞後有後遺症,現在雖然腫了一個大包,但人卻是很清楚,當然很高興。

特別是城彰二,郝鐵如此講義氣,將生的希望留給自己,要不是屬於不同國藉,年紀相差也大,他都想依靠華夏的風俗,斬雞頭,喝黃酒,與之結為兄弟。

“呀喲,一定是腦震盪,好痛。”

現在跟這幫人有屁的話說,哪有心情在這裡瞎BB,乾脆還是裝病吧,反正腦袋痛得歷害。

“該換藥了,各位還請暫時離開。”

惠子很能明白郝鐵的心思,只用了一句話就讓城、橋等人乖乖離開了病房。

“惠子小姐,還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