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

蘇波嘆了一口氣,“站長叫她來這裡,我覺得十分不妥,這裡情況十分複雜,特別是武工隊的地雷,已經將鬼子炸得暈頭轉向,沒有探雷器,他們都不敢出動了。”

“土八路的,成不了大氣。”高鵬十分肯定地說道:“鬼子現在有了探雷器,那些地雷便沒了作用,就憑他們那幾杆破槍,怎麼能對付鬼子?依我說,他們這是強行將百姓綁上,用百姓的生命為他們作掩護,這根本就不是好漢所為。”

“土八路難成氣侯,咱們軍統在小雅的主持下,已經慢慢開始壯大,真正和鬼子較量,還得看咱們的。”

“那是自然,你看看正面戰場,都是國軍在浴血奮戰,不管是臺兒莊還是淞滬會戰,國軍男兒前赴後繼,八路不過就是在平型關偷襲了鬼子的運輸隊……”

高鵬有些激動,聲音也稍稍大了一起,剛準備繼續出言打擊八路,就聽門外又響起了暗號聲。

兩人互望一眼,彼此驚疑不定。

這個地方只有蘇波和藍小雅知道,門外會是誰呢?

兩人瞬間握住手槍,很是默契的左右一退,將房門包圍起來。

藝高人膽大,高鵬屏住一口氣,使了一個眼色,猛然開啟了房門……

藍小雅一身藍色風衣,像一朵藍蓮花,亭亭玉立。

“燕子,怎麼是你?”

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槍在手上輕輕一轉,便不見了蹤影。

“你不該來這裡。”蘇波不停搖頭,“燕子,你的心真亂了,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真不該來這裡。”高鵬靠著房門,卻伸手對藍小雅作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雖然咱們‘太原三英’聚首在這裡是一件好事,但是現在可是敏感時刻,燕子你不是忘了組織紀律吧?”

藍小雅白了兩位同學一眼,徑直走到椅子前坐下,將右腿抬起,優雅翹起二朗腿,慢條思理地說道。

“我來是告訴大鵬,晚上不用去了。”

高鵬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我被郝鐵發現了?”

這對頂極殺手來說絕對是重大打擊,自己又是喬裝,又是相機忙碌了一下午,竟然被人看了出來,這……情何以堪!

當年就是特高課也沒能抓到自己一點珠絲馬跡呢。

“大鵬,你是否被發現我不清楚,不過郝鐵剛才殺了人,被警察局帶走了,現在人在警察局,莫非你有辦法混進去幹掉他?”

藍小雅這幾日都不開心,今天心中更是如灌了鉛一般沉重,但是現在心情十分好了。

這是一種複雜的情緒,好像用了很多種顏料調色,最後調出來的顏色,連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

她站了起來,來到桌上拿起一瓶洋酒,輕輕旋開了瓶蓋,沒理會兩位同學,只是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輕抬天鵝般的脖頸,美美的品了一口。

他又為自己出頭了一次,這次直接拔槍幹掉了一位東洋浪人。

每當自己遇上困難的時侯,他就會出現。

難道他就是童話裡的那位王子,在自己需要的時侯騎著白馬前來?

這是第二次了,也許不是巧合,而是……命中註定!

快樂是自己的,她並不願意與兩位同學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