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的是自己逃過了一動,沒有和太君在一起,悲的是自己該怎麼下命令呢?前進還是後退?

看來最好的辦法是呆在這裡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開槍,開槍。”

他終於想起一事,命令偽軍們向著犯人開槍。

追擊是不敢的,前面有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是後退也不行,後面明顯有地雷,自己總得做點什麼。

看著犯人越跑越遠,他終於反應過來,要是這些犯人都跑掉了,趟雷的沒了,誰還敢前進一步呢?

……

“聽,海哭的聲音,嘆惜著誰又被傷了心,卻還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靜……”

汽車在關帝廟前方一里處轉了一個彎,從另一條小道向著寧化鎮而去。

郝鐵熟練的駕駛著汽車,聽見關帝廟傳來的地雷聲,興趣高昂,忍不住高歌一曲。

“會長,這是什麼歌,蠻好聽的,就是沒有什麼力氣,感覺像是詩人的感嘆。”

李霞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好奇寶寶似的左看右盼,將第一次坐車的新鮮感表露無遺。

“知道鬼子捱了炸,當然要感嘆一番了,我能聽出來,這是長藤雷的爆炸聲,鬼子要是敢追擊,還要挨炸,別提有多高興了。”

“首長。”李霞轉頭問向後排的陳政委,“會長太驕傲了,你得多批評他。”

陳政委穿著一套深藍色的長袍,戴著黑色禮帽,一副資深鄉紳的打扮。

李霞則扮著他的女兒,穿著也很洋氣,一看就是從大城市來的知識女青年。

時間差不多了,下完了象棋,趁著依田等人被吸引在關帝廟,郝鐵開著車從另一條道去往寧化鎮。

自己在這裡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將首長轉移到寧化鎮,找機會就可以送往晉察冀軍區。

首長和李霞的所有證件已經齊備,絕對沒有任何破綻,都是由楊羿一手操辦。

以後收拾他的時侯這就是證據,通共的證據。

這些股東的作用已經越來越小,有了藤澤這樣的大粗腿,郝鐵如今的眼界已經高了不少,沒有用的股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陳政委很喜歡李霞,有意促成她和郝鐵之間的關係,聞言笑道:“年青人就應該有一些狂勁才好,想想冠軍侯,如此年青就能封狼居胥,而很多老將反而是屢戰屢敗。”

“首長說的極是。”郝鐵見前面開始下坡,將檔位塞進空檔,總算是解放了一下左腳。

他還是有些不習慣開兩腳離合的車,掛上空檔人可以輕鬆許多。

“哼,首長就是護著你,我瞧你是被慣壞了。”

剛說到這裡,就聽關帝廟那裡又響起一串地雷聲。

“炸的好,炸的真好。”

李霞快樂的拍起了小手,歪著頭說道:“聽這聲音,我猜是前踏後發雷,鬼子遇上會長,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啊!”

陳政委也從來沒坐過這樣的快車,他的雙眼有些不適合迎面吹來的風,只好微眯起來,聽李霞這樣說,不由笑了起來。

“好處可不止這點,這個前踏後發雷我瞧是極妙的,不炸偽軍,專炸鬼子,這樣就可以離間他們的關係,為我們以後爭取偽軍投誠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