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嵐甩著手上的水珠問道:“你怎麼來的這麼巧?”

天知道自己當時有多著急,車都快開得飛起來了,平生第一次爆胎,差點就墜崖了。

“我剛回到寧化鎮就得到了訊息,這才趕到這裡來接應你們。”

“這麼遠的路,你怎麼來的?”

女人就是心細,郝鐵只好將開飛車的事情講了一遍,聽得蘇嵐美眸連閃。

這樣也可以啊!

這人真是抗戰份子,一到關鍵時侯就能做一些平常做不到的事情,聽說開車很難的,要學很久,他竟然能開到這裡來,真是太歷害了!

這一刻,她有些崇拜對面這人了。

月光下,蘇嵐兩手挽著髮髻,望著郝鐵說:“今天要是沒有你,我就壯烈了?”

“革命,不能輕言生死。”

郝鐵吐了一口煙,“‘何當痛飲黃龍府,高築神州風雨樓’這才是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咱們不但要打敗東洋鬼子,還要建立新華夏,那時在窗前賞花,雨中觀荷,享受人生的美好……”

隨著郝鐵的訴說,在蘇嵐眼前展現出盛世的場景,不由有些痴了。

“你說的真好,咱們都要好好的,要看到革命勝利的那一天!”

月光如洗,灑滿整片樹林,這一片天地此刻是如此的寧靜。

“哼……嗯……”

蘇嵐突然臉色蒼白,捂著肚子蹲了下去,嘴裡還痛得輕輕哼了一聲。

正準備念一首詩增加些情意的郝鐵只好住了嘴,他伸出手來,蘇嵐很自覺將手遞了過去,緊緊的拉住。

“很痛吧,生理期,我懂的。”

蘇嵐生理期泡了這麼久的冷水,剛才死裡逃生還不覺得,現在放鬆下來,只覺得肚子痛得站立不住,直接往地上倒去。

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擁住,冰冷的身體有了反應,本能的緊緊依偎著那份溫暖。

“好……好疼。”

在這一刻,蘇嵐放下所有的堅強,嘴唇發青,哆嗦著說道。

“嘿,你不早說。”

蘇嵐臉兒又紅了,這種女兒家隱秘的事,是可以隨便亂講的嘛?

“來,把這個吃下去。”

郝鐵變戲法似的從包裡拿出一盒藥丸。

“這……這是什麼呀?……哎喲。”看著黑乎乎的圓球,還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蘇嵐大皺眉頭,只覺得肚子一陣絞疼,忍不住又輕輕哼了一聲。

“田七補血丸。”

用手拿起一個黑球,郝鐵十分自信地說道:“這種用田七加七八種中藥做成的藥丸,專治婦女痛經和月事不調,吃了咱的藥,上下通氣精神好,吃了咱的藥,見了鬼子不低頭。”

他光顧自己說的痛快,卻沒見蘇嵐閉上眼睛羞得不行。

這個人怎麼什麼都懂,連女人那麼隱秘的事情也很瞭解。